深夜。

九千岁来的时候。白清月直接将红莲的事情告诉给了他。

九千岁听了之后面色虽然凝重了起来，但很快，便对她说道：“无事，既然是被义父带走了，那便带走好了。”

“怕是给你招惹麻烦了。”白清月心里面最不舒服的就是这一点。“要是我当初直接杀了她怕是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下一次注意便是。”九千岁一边为她捏肩膀，一边低沉开口道：“虽然红莲是被义父给带走了，但是义父也不愿意跟我撕破脸，应该问题不大。”

“但红莲已经恨死我了。”白清月美眸微沉，想到红莲。“若是她真的被治好了，怕是第一个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来找我寻仇。”

“所以我刚刚才说，下一次注意。”九千岁重点强调了之前自己说的那句话。“下一次见面的时候直接做掉便是了。”

“嗯。”白清月也觉得目前没有什么其余的办法，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就是不知道红莲需要治疗好自己的这些伤疤会用多久。”

“脸上的疤痕用不了多久就会好，但是身体上的呢？”九千岁深邃的眼眸浅眯，就这样看着不远处。“想来你所作的那些事情已经对她的身上留下了深深地创伤，也许这辈子都抚平不了。”

“所以是我错了吗？”白清月忽然之间转过身来就这样看着九千岁。“饶是那些男子不是红莲安排的，可若不是红莲抓了莲雾，又做了那样的事情，那些男人能对红莲起那样的心思？”

“我没说是你错了。”

“可你刚刚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不是吗？”白清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会忽然之间对他发火。

“你只是对莲雾的事情太过于敏感了。”九千岁双手握住白清月瘦弱的肩膀，就这样看着她。“若不是因为莲雾，你怕是也不会直接对宋雨晴下手。”

“莲雾对我来说很重要，任何欺负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白清月双手下意识的握着拳头，声音都跟着发狠。“总不能有人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吧？”

“你说的对。”九千岁主要是不想要白清月心里面承受太多不该承受的。但是眼下看来，她的这种情绪怕是一时半会儿的应该消除不掉，是需要时间的。“我们该歇息了，先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

白清月忽然之间扑到九千岁的怀里，就这样靠着他。“我不是故意要冲你发火，只不过，莲雾是我的底线。”

“我懂。”九千岁安抚的拍了拍白清月的肩膀，之后起身去熄灯，准备先让她好好的歇息下来。“先不要想太多了。想太多无益。”

——

入冬那天。

传来了李太监要回主城小住几日的消息。

白清月这会儿已经怀有身孕五个多月了，行动逐渐开始不便起来。

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美眸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但她的心底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在蔓延，甚至隐隐的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雀儿，这一次李太监回来的时候身边可有红莲的身影？”

“有的。”雀儿如实回答。“只不过，她已经不叫红莲了。她现在叫如玉姑娘。”

“如玉？”白清月真的觉得如玉这个名字十分的嘲讽。“就她也能叫如玉？岂不是在玷污如玉这个词语？”

雀儿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这会让却又不好多说什么。

“等着吧。”白清月美眸流转，缓缓地看向不远处。“想来用不了多久，这位李太监便会让我去府邸上做客。毕竟我对红莲啊不对，对如玉姑娘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想来应该不会轻易的放过我。”

“坊主准备怎么接招？”

“我又不能不见。”白清月说到这里轻声的笑了笑。“毕竟他是养大了九千岁的人，于情于理都是要给九千岁一些面子。刚好我也想要看看这个李太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不知道李太监是什么样的人，但一定是心狠手辣之人。”雀儿分析道：“不然的话怎么能是伺候过三代帝王的大太监？又怎么能在深宫中生存下来？”

“不错，雀儿你现在成长了不少。”白清月看着雀儿的眼神倍感欣慰，没想到这才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里，雀儿就已经成长成了自己的左右臂。“甚至宫中的行情要比我知道的多。”

“主要是坊主教得好。”雀儿不敢邀功。“但希望坊主去见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