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疼痛便越是勾起她强烈的战欲。
她抬起腿缠在封郁的腰间,迎向他抬高了腰身,循着本能左右轻晃起来。莲兮是初经人事,裹缠着他的甬道本就狭窄紧窒,两厢厮磨更让封郁难以自持。他连忙停下动作伸手压住她的腰际,两人一动不动静默了片刻,他才岔气道:“不许这样。”
莲兮扑哧一笑,戏谑道:“我偏要。”
她说着,又是不安分地一耸。封郁喉间闷声一哼,在她耳侧低声说:“那可莫要后悔。”
他话音未落,便已强攻而来。狂乱的激吻同骤雨一般打落再她的胸前,坚实的顶撞同狂风一般席卷她的体内。靡靡交缠的水声,连同床榻的咿呀声响一道传来,却只让两人更加迷乱。她的指甲在他的肩头颤抖着,拖行过长长的血痕,她声声不断,将他的名字呼唤得愈发绵软媚骨,他亦每每在喘息的空余,回应着她。
封郁的炎烈终究爆发在她的体内,滚滚热流烫得她阵阵目眩。在他抽离的那一刻,她亦满足亦空虚,只觉着疲惫不堪,困乏得很。
她一翻身滚进了他的怀里,牢牢扣住他的左腕,这才闭上眼去。
“封郁……”
“我就在这里。”
这一问一答,方才已反复了千百次,可直到听到这最后一声,她才安心。
不是摘星奉心,不是天下一切,只是他在她的身边,就很足够。
她已不奢求永永远远,一生一世。只这一夜,就很满足。
“兮儿,无论发生了什么,都留在我身边,好吗?”
莲兮在半梦半醒间甜蜜地一笑,呢喃道:“好。”
第九八节 与君相守 花开静好(4)
十指相扣,睁眼天明。
醒来时封郁的睡颜近在眼前,浅浅鼻息拂在她的眉心,曾在梦中搔得她发痒,却也守了她一夜好眠。
微微天光将他的脸廓映得俊朗,莲兮不禁伸手轻点在他的眉梢。刚一触及,便见着他的眼睑一颤。莲兮惊极抽手,默默等了片刻,见他依旧睡得深沉,这才重新抬指勾勒起他的五官。
指尖小心翼翼地拖曳过他的眼角,鼻翼,唇角,像是轻盈的笔尖,将那人浮空描摹下来,生动完满。
这一副容颜,原来就是她爱的人。
只可惜他的面容精致太过,凭她的一枝拙笔,能将他画得九分相像已是不易,再想要连他眉宇间的气魄都封存下来,却是妄想。
莲兮惋惜地轻叹了一声,要如何将这指间沙、过耳风似的人,永远留在身边?
封郁掖在左耳后的长发混着几丝银白,绕过脖颈蜿蜒在她的手边。她看了一眼,心间忽然一动,偷偷摸摸拈起了他的一缕头发,往自己的发梢缠去。她忙活了半天,想在两人的发尾打上个死结,怎知两撮头发都是乌溜滑手的,每每从她的指间滑脱出去,叫她恨得龇牙咧嘴。
她埋头只顾着捣鼓,忽听封郁轻笑一声,从她的手中取过两撮发来,控在双手间内外一翻,瞬息间便打好了结。他将紧紧交缠的发结交还到她手里,问道:“喜欢吗?”
莲兮心满意足地抬眼笑答:“喜欢。”
封郁一手侧支着脑袋,也笑了:“只这样是不够的。凡人夫妻的结发之礼,还要将发结攥在掌中,默诵三遍对方的名字,才能灵验。”
“是这样吗?”莲兮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步序,却还是郑重其事地紧握住两人的发结,双唇微启,无声地默念起封郁的名字来。
她才刚念了一遍,他便故意插话道:“我在这里。”
她懒得理他,还要念第二次,他却侧弓着身子在床榻上大笑了起来。
莲兮正莫名奇妙,封郁突然伸手在她腰际一揽。
薄薄的丝被下,两人皆是赤裸,肌肤相触,立时让她想起了前一夜的旖旎相缠。满脸的羞红漫下脖颈,直蹿得胸前都绯红一片,她怕被他瞧见了,索性顺着他臂上的劲力,扑进他的怀里,娇嗔道:“不许笑。”
封郁翻过身,将她托在身上,长长叹了一气,说道:“你总是这样好骗。”
莲兮的长发在他的胸前铺散开来,那被她甩脱在一边的发结,被他取过手中。
“青丝作结,便能一生一世?为何凡人总是想得如此轻易?”
他嘴上说得不屑,可莲兮枕着他的胸膛,却分明听见他的心跳愈发轻促起来,仿佛也在一遍又一遍,默诵着她的名字。
“我在这里。”莲兮忽然吱声,让他肩头一震。
封郁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