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下心中的不忍,故作无知的望着眼前平静过了头的木村野。kuxingyy.com年轻父亲和尤建军叔叔似乎没有听到我和木村之间的谈话,依然谈笑风生的对酒狂饮。只在仰头灌酒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向平静中的木村野。
“暴徒、冷血、畜生,还有很多,我已经记不清了。”俨然这些辱骂不是在说他,木村野居然好心情的再一次斟酒小酌,仿佛这是人世间最醇的美酒。
旁边的年轻父亲和尤建军叔叔坐不住了,一个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吼道,“他们凭什么侮辱人!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誉把自己的骨血抛弃在被他们践踏的国家土地上,他们有没有想过这个无辜的生命将面临怎样的命运!”年轻父亲声嘶力竭,指天咆哮,一双怒目似要喷出火来。
“原本以为木村这次回去可以享受家庭幸福,却原来是遭亲人唾骂!这样的狗屁家要他干什么!木村,这次回来就别回去了,小河村正是用人的时候。咱们兄弟四人齐心,其力断金!”尤建军拽着拳头,狠狠的砸向石桌。
“你们这是干什么?”木村野在转过身的那一刻,将晕出眼眶的朦胧湿意悄悄隐下。他一手拉着愤怒中的年轻父亲,一手按住尤建军叔叔的肩膀,依然平淡的说道,“忘记我的愿望了吗?心软归心软,可有些债是必须讨的。不过——”
木村野话锋一转,双眼灼灼的盯着年轻父亲和尤建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铿锵,“有兄弟如此,夫复何求!乘着今晚兄弟几个高兴,不如咱们在来一次?”年轻父亲跟尤建军叔叔在很短的时间内对望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道,“好!”
“牛角尖尖爪蹄儿硬,你喝汤来我吃草,嘿咻,嘿咻~~~~~~”年过四十的三个大老爷们像孩子一样,脑袋顶着脑袋,手挽着手,用力顶着。后拖着屁股,双脚使劲蹬着水泥地,唱着儿时的童谣玩得不亦乐乎。
长期干体力活的尤建军和身材魁梧的木材野互不相让,三人中略显单薄的年轻父亲被顶到了墙角边,眼见着败局已定。狡猾的父亲猛得后侧,尤建军和木村野情知上当,可巨大的作用力将他们摔得了个狗啃泥。还来不及庆祝胜利的年轻父亲乐极生悲,后侧得太猛,直直后仰着倒了下去。
“哈哈~~~,最坏的还是和平你小子!”木村野趴在地上懒得动弹,只一个劲的喘着粗气。身旁的尤建军使劲拍着水泥地,懊恼的大叫,“胜之不武!”
“兵不厌诈!”年轻父亲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浑不在意满地的尘土。卷起衣袖擦拭着满脸的汗水,得意洋洋的笑道,“可别忘了惩罚!”
“你那么得意干什么?!别忘了你也输了!”尤建军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
“能将你们两个大力士拽下来,输了也值!”年轻父亲自得自己旗开得胜,虽然搭上了自己,可是以一抵二,稳赚不赔。
“呱呱,呱呱,呱呱~~~~~~”我和李熙卿面面相觑的望着院中三只超级“癞蛤蟆”蹲在地上,一蹦一跳打着圈儿“呱呱”叫着。他们真的是狡猾的年轻父亲,憨直的尤建军和冷酷的木村野?!
三只“癞蛤蟆”呱呱叫了足足有三分钟,才脸红气喘的趴坐到椅子上。你看看我大汗淋漓,我看看你狼狈不堪,于是三个人捧着肚子,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差点滚到桌子底下去。全完沦为配角的我跟李熙卿,就这样发怔的望着院子里发酒疯的三个年过不惑的中年人。
“哈哈~~~,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哈哈~~~”年轻父亲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捂着抽搐的肚子,极不严肃的口吻里问出了个极其严肃的问题。我以手掩额,颇有些幸灾乐祸:要是让爷爷知道父亲这鲜为人知的不严谨、不庄重的样子,他老人家又该抡扁担谈“家法”了。
“还打算什么!自然~~~自然是留在咱们小河村。职务我都想好了,就当村安管,木村当管长!”尤建军“哥俩好”的将全身的重量依靠在年轻父亲的肩头上,僭越的口吻让年轻父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村安管,我怎么不知道国家政府机制里有这一号职称?!”
“有没有还不是你说了算,你可不要在哥几个面前打马虎眼!”酒壮怂人胆,尤建军趾高气扬起来,还真是颇有几分农民翻身做主的样儿,“村安管,就是小河村安全管理委员会。现在是没有这职务,但是咱自己整一个呗~~~”
“要不怎么说没文化真可怕呢!这国家公务员职务,是咱们自己私底下整出来的?说出来也不怕孩子笑话。”年轻父亲没好气的推攘开尤建军醉醺醺的脑袋,刚好瞥见身旁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