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是为了发往流州赈.灾,就让他去赈好了。”
赵志山突然抬起头,一脸不解道:“老师……我不明白!难道就这样让他收获民心吗?”
李甫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觉得他能够成功将粮食运往流州吗?”
赵志山好似突然恍然大悟,道:“您的意思是……我们去劫了他的粮食?让他运不到流州?”
李甫突然没来由地将文书猛然丢在地上,怒视着赵志山。
赵志山被突然发怒的老师吓的一个激灵,连忙跪地不敢说话。
“你真是个蠢猪!老夫当年怎会选了你!”李甫指着跪在地上的四皇子,气的浑身发抖。
很少见到老师发怒的赵志山根本不敢抬头,只是匍匐在地,战战兢兢道:“老师息怒,学生做错了什么还请老师明示。”
“现在是夺嫡的关键时刻,我们能落下这种把柄在敌人手中吗?就凭刘浩气那家伙的狗鼻子,就算你做的再干净,他也能想方设法查到你头上!”
“天底下最恶的罪名你知道是什么吗?”李甫指着赵志山大喝一声:“是违背民心!与百姓作对!”
“你抢了他赈.灾的粮食,就是将流州十万百姓的姓名视作草芥,这等罪名你背负的起,老夫可背负不起!”
李甫说完,像是泄气一般,坐回了案几上。
“老师消消气,注意保重身体啊。”赵志山依然不敢抬头,只是小声道。
李甫只是冷哼一声,并未开口。
“那依老师之见?”赵志山跪着朝前走了几步,抬头问道。
李甫指了指刚刚被他摔在地上的文书,道:“老夫已经对黑冰台下令,让他们将即将有一批十万石粮食要从京都运往流州的消息散
发出去了,从京城到流州遥遥三千里,一路上响马强盗更是不计其数,这样一批粮食晃晃而过,估计连江南道都走不出去,就会被劫。”
“须知要想不留下把柄的最高明手段,就是借刀杀人!届时以太子的心性定会亲自前去围剿,到时候你也再在皇上面前请命去围剿……”
赵志山立即恍然大悟道:“我前去剿匪,将粮食追回来?立它一个大功?”
李甫摇了摇头,“非也。”
“你去请命,但又不能真的将剿匪的任务拿到手中,你也抢不去,赵牧绝不可能将机会让给你,然,我们就是要太子前去……”
李甫顿了顿,紧接着道:“那关中、江南边缘地带的响马强盗让朝廷都头疼了数年,哪里有这么好剿的?吃进去的粮食还又吐出来的道理?所以太子一去就是九死一生!”
况且就算太子侥幸剿匪成功,但粮食被抢太子失职,依然难逃罪状,届时你再变卖家产,立即筹措出一万石粮食,老夫派人亲自押运流州解决灾荒。”
“如此一来,民心、政绩你都得到了,一举多得!与赵牧,乃全胜!”
赵志山连忙一拍脑门,瞬间欣喜,大笑道:“还是老师高明!”
“那春闱的事……还是被赵牧抢了先机。”赵志山又陷入了思虑。
虽说能够在粮草一事上扳回一局,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春闱,如果赵牧剿匪活了下来,依然还是要主持春闱。
主持春闱大考,意味着太子能够安插上目前几个被他撸下来的中枢空缺,这对于四皇子集团极为不利。
李甫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赵志山,冷哼道:“哼!你就不会想办法给太子制造一些麻烦?万事都非要老夫出手?”
赵志山立即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知道,老师考验他的机会来了。
要说别的事情赵志山不敢说能做得有多好,给别人制造麻烦这件事,于他而言,小事一桩。
随后,二人随便寒暄几句,赵志山就告辞离去了。
…
…
风雅阁。
破晓时分,浑身酸软的赵牧缓缓撑开眼皮,看着还趴在自己胸膛正睡得香甜的女子,他没来由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李花魁,本领果真是名不虚传。
绝对乃江南第一人!没得挑!
赵牧折服。
李渔的睫毛微微轻颤一下,随后缓缓睁开,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赵牧。
“如何?”她妩媚一笑。
赵牧束起大拇指,感叹道:“花样百出,一绝!”
“再听一曲儿?”李渔眨了眨眼眸,挑逗道。
说着,一只玉手便开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