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护卫亲兵两千,这两千亲兵只受他调令。
两千亲兵设有一个总都尉,就是陆北,所有事情由他汇总,报给顾长风,相当于后世的秘书职位。
另外还设有四个副都尉,分别是方宏、林孝军,马原,岳本新。
四人各领五百亲卫,再往下就是百夫长、什长和伍长。
与秦时官制倒有些相似,只是没有千夫长。
陆北及四个都尉,都是顾长风核心亲信,经过无数次的生死考验。
此次出来,岳本新留守乾京,并未跟来。
陆北隐于暗处随时待命,方宏负责对外事务。
去药铺抓药的事,林孝军就是交给了方宏去办。
方宏让药铺把林孝军特别交待的叶氏的药方先抓好,留了两个手下在药铺,就亲自送了回来。
他实在被林孝军说得好奇,趁着顾长风在官衙办事,没他啥事,就兴冲冲地来了冯家。
他要亲眼看看兄弟们的伤口,究竟如何被绣花针缝起来的。
正巧遇见袁绍,于是将药给他,准备让他带回北院。
两人站在那儿说话的工夫,厨房里就闹腾了起来。
厨房里正忙着。
现在冯家里住的人多,厨房的事儿也跟着多了起来。
大房里的丫鬟春喜,前脚来要银耳莲子羹,说是夫人要喝。
没多会儿,阿莲手臂挎着篮子,后脚就跟了进来。
阿莲毕竟不是冯家里的丫鬟,冯绾绾又不在身边。
厨房里的人,自然与春喜更巴结些,也紧着卢氏的东西先给。
厨房里全是一堆女人。
女人们的战场不见硝烟,唇舌就是她们的枪箭。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她们自是不放在眼里,为了讨好大房,免不了要话里话外的内涵阿莲几句。
但也不敢指名道姓,说得太过了。
春喜十七了,十岁就在卢氏面前伺候,仗着自己是老人,平时没少仗势欺人。
这会儿众人捧着,一时得意起来,就把先前的惊惧丢得干干净净,很是不屑地看着阿莲。
瞧着阿莲年岁小,就准备等会儿收拾收拾这个小丫头,给卢氏和冯雪梅出口气。
那个庶女她不敢惹,一个外头来的丫头片子她还收拾不得了?
总要叫她吃个哑巴亏!
阿莲听着厨房的人阴阳怪气,也不生气,只静静站在一旁盯着春喜看。
“春喜姑娘,银耳莲子羹好了,怕烫着你,已经放食盘上了。”厨房主事的许大娘一脸讨好的笑。
“嗯,有心了。许大娘做事仔细,我会给夫人说的。”
春喜笑着接过食盘,食盘上是刚刚出锅的一小钵银耳莲子羹。
她眼睛瞄着阿莲,眼中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
从阿莲身边路过时,春喜身子一歪,“哎哟”一声,扑向阿莲。
端着食盘的手跟着一抖,那钵滚烫的银耳羹泼向阿莲的脸。
却不料……
阿莲早已向旁边一闪,不断冒着热气的银耳羹,全泼在了空处。
阿莲的爹做着顾府的管家,娘也是个有手段的,耳熏目染下,自是知晓人心的龌蹉与算计。
十多天前,她不正是亲眼看到秋红是如何冤枉婠婠小姐的么。
看似闲闲淡淡地站在一旁,其实阿莲心中早已警惕,一直盯着春喜呢。
春喜走过来身子一歪,她就知道对方要出幺蛾子。
看着那羹汤泼的方向,这是要毁了她的脸啊!
这心肠也太狠毒了些!
阿莲小脸一皱,生气了。
春喜没泼到阿莲,自己还差点真的摔倒,心中顿时恼怒起来。
哼,躲开就完了?可不算完呢……
她一把扯住阿莲的胳膊,差点将阿莲拉得摔倒。
随即春喜一巴掌狠狠打过去:“哪里来的不长眼的贱蹄子!竟敢撞我,还把夫人要的银耳羹也打翻了!”
阿莲毕竟年岁小,力气也小,比那春喜矮了大半个头。
被扯住后,没能挣脱,顿时就被打得头一歪,左边脸上立马起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阿莲被打得激起性子,扔掉篮子拉住春喜的手臂,低头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
春喜痛得尖叫起来,空着的那只手使劲捶打阿莲的头。
阿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