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虎穿着一身骚气的红色短T,斜坐在踏板车上,得意洋洋的看着不得不分开的他俩。
“操,净干缺德事,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没屁眼儿的是貔貅,生个麒麟子也不错。”彭虎也不恼,笑呵呵的回道。
林东阳白了他一眼,牵住走到一旁的陈青蝉。
“你们要是继续撒狗粮谈恋爱,我就去找陈大哥打游戏。”彭虎不干了。
林东阳有点懵,“什么陈大哥,你得叫陈叔。”
“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认了陈金彪做大哥,你休想再占我便宜。”
大哥,干爹?
这家伙真踏马擅长见缝插针,插的还都是自己身边的男人,就感觉被策反了。
忍住没问拜老李做干爹的缘由,陈金彪的用意也不言而喻。
此刻林东阳最想知道,昨晚在NO.1谈的如何,毕竟关系到和贺老六的合作。
“青蝉,你爸昨晚回去怎么样?”
“挺好啊,和以前一样喝的醉醺醺。”陈青蝉有点疑惑,联想到昨天中午的事。
“你别担心,我爸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很少再过问外面的事儿,我现在就希望他做个正正当当的小生意。”
陈青蝉知道,任谁都能看出陈金彪的江湖身份,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坦白。
林东阳苦笑一声,心想哪有那么简单,一入江湖深似海,一朝为夜壶,一辈子甩不掉夜壶的身份。
他考虑过和陈金彪坦白自己的计划,但不想利用他的身份,更不想被人看扁。
三人走下台阶,坐在江边的石头上。
滚滚长江东逝,浪花翻腾,碧空尽头无边无际,天水一色。
林东阳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江边,远眺江水,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心境也豁然开朗。
盯着浪花陷入思绪,耳边传来两人的对话。
“彭虎,你们学校几时报到?”
“过两天吧,你们呢?”彭虎问出这句话时酸溜溜的,幸好他报考的学校也在省城。
“后天我爸开车送我去学校。”陈青蝉拍了拍林东阳,“你打算……”
林东阳回过神,“正好可以蹭车,我爸妈答应我一个人去学校。”
“叔叔阿姨放心?”陈青蝉眼里闪着羡慕。
“有什么不放心,我倒希望有机会被三十岁丧偶多金少妇拐卖,未来躺平可期。”
“东阳,你真的一个人去报道?”彭虎瞪着蛤蟆眼,“你们先别着急,我回家给爹妈做做工作,到时候搭个便车。”
陈青蝉娇嗔的捏了林东阳一把,“彭虎,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报考的什么学校。”
彭虎慌乱的看了两人一眼,“有什么可说的,大家都是就读高校,读书成才。”
切,林东阳才不信他的鬼话,八成报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专业。
随手掏出香烟,点燃一根后,又下意识的点燃三根靠在了石头上。
彭虎伸手悬在半空,这踏马什么操作?
惊呆的两人看着他嘴里念念有词,“东阳,你在祭奠谁?”
林东阳看着彭虎,一拍脑门这才反应过来,习惯害死人。
“我一个最好的兄弟。”
“你最好的兄弟不就是我吗?”彭虎皱着眉头,“算了,既然不在了也没什么好问的,我也拜拜,希望能保佑我自己去学校。”
看着他虔诚祭拜的样子,林东阳心中的不安变成自我安慰,提前拜自己也不算坏事吧。
悄无声息捡起地上的车钥匙,对陈青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偷偷朝岸上快步走去。
当彭虎抬起头,身边空无一人,远处林东阳和陈青蝉坐上了踏板车。
卧槽,这对狗男女,彭虎心里大感不妙,拔腿就朝两人跑来。
“东阳,青蝉等等,我请你们吃冰粉。”
林东阳发动踏板车,嬉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屡次坏我好事还不得小惩大诫。”
陈青蝉这才知道捉弄他的原因,“东阳哥哥你真坏,彭虎,快点,我们等你。”
等字说出口,林东阳拧满油门,“昂”的一声窜了出去。
彭虎跑的气喘吁吁,红衣服裹紧腆着的大肚子,摊开双手无奈道。
“我没上车啊,我还没上车。”
……
拿到货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
林东阳载着满满一大箱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