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将军给皇上递了折子,将宋娇娇的身世一一说明,宫中传来口谕,命宋娇娇随郭老将军过几日进宫面圣。
面圣,面的是当今皇上鹤墨白,也是宋娇娇前世嫁予之人。
宋娇娇遭遇的一切,鹤墨白虽不是罪魁祸首,却桩桩件件与他有关。
困在后宫的日子,宋娇娇过得不安稳,且难以释怀。
她原想央求外祖父,不与他进宫面圣来着,犹豫了半天,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口谕已下,没有正当理由拒绝入宫,会给外祖父惹麻烦。
眼看外祖母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强,宋娇娇又心绪不宁怕影响到外祖父和外祖母,说自己想念兄长,回宋府住几日。
宋奎见宋娇娇回来很开心,当即带她出去吃馆子。
这是兄妹俩第一次一同出门下馆子,什么污七八糟的烦心事都暂时抛在脑后,走起路都颠儿起来。
宋奎面无表情的在一旁护着她,只眼里,隐不住的笑意。
含香楼的菜好吃又精致,每道菜都做的很好看,在色香味里,“色”绝对是含香楼的招牌。
来这里用饭的女子居多,男子偏少,就算有也大都是陪着女眷来的,如同宋奎。
宋奎说他从没来过这,是军营里的下属告诉他,这里很招女子们喜爱,便想带宋娇娇来尝尝。
含香楼确实不适合宋奎,盘子中间那一小撮菜肴,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宋娇娇的饭量也不小,索性多点了一些,尝过有哪种好吃的,还多叫了几份。
宋奎告诉宋娇娇,前几日方莲来宋府找她,她不在,下人没放她进府。
方莲连续两次都被拦在府外,第三次直接在门口蹲守,还真叫她堵住了宋奎,她说自己想看看娇娇,宋奎连理都没理。
看样子应该是柳笙着急了,前世这个时候,柳笙已经住进宋娇娇在外面准备的小院子里。
宋娇娇问:“兄长,柳笙有什么动静吗?”
宋奎放下筷子说:“暂且安分。”
“辛苦兄长,一定要继续盯住他,柳笙不是好人,方莲也不是。”
宋奎感叹:“娇娇长大了,分得清好坏。”
宋娇娇忍不住撇嘴:“分清好坏就是长大了?兄长你对我的期望还真不高。”
宋奎嘴角上扬,满目宠溺。
话说方莲莫不是属狗的,鼻子灵得很,宋娇娇与兄长刚下马车就被堵了个正着。
方莲想过来拉她,被侍卫拦住。
方莲伸着胳膊喊:“娇娇,我在这。”
见宋娇娇点头,宋奎示意放开方莲。
方莲有点激动:“娇娇你这些天怎么了,找不到你,我们都很担心。”
宋娇娇无语:“担心什么,家里有父亲还有兄长,谁还能害我不成?。”
方莲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靠近她,小声问:“是不是宋小将军把你关起来了?”
宋娇娇瞪大眼睛,这什么脑回路?
亏她以前还认为方莲是个难得精明的庶女呢,前世她出谋划策、欺上瞒下的帮自己避开父亲和宋兄长的眼线,硬是把柳笙这个大活人藏到外面像模像样的养起来。
宋娇娇没理她,方莲还以为自己猜对了,继续说:“猜到是这样,我来了好几次,宋小将军都没让我进门,定是他把你关起来了,柳公子十分惦念呢,要不是我拦着,他都要来硬闯了。”
宋娇娇有点儿不屑:“呵,你为何要拦?我还真想看看柳笙那副软绵绵的身子骨,是如何硬闯的。”
这下换方莲瞪眼:“娇娇,你最心疼柳公子,如今这样说,是生他气了吗?柳公子的身份,实在不便来看你。”
宋娇娇冷声道:“以我的身份,也实在不便再去那样的地方,有事可以在外面说。”
方莲没了方才的亲热劲儿,吭哧半天,欲言又止,直到离开也没说什么。
南风馆,宋娇娇是断不能再去,虽说重活一回,终究是个女子,没有防身的功夫不说,身边跟着的玉莹,也是手无缚鸡之力。
她不能将自己置于险境,否则会拖累家人甚至害了他们。
宋奎最近很忙,早出晚归的,常常宋娇娇还没睡醒时,他就出去;等到他回来,宋娇娇又已经睡熟。
晚上,宋娇娇干脆没上床,打发走玉莹,自己在房里吃零嘴,想等兄长回府再睡。
结果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等惊醒时,一片黑乎乎,已经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