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恨不得冲到店长面前，抬起右手照着脑袋就是一个左勾拳，再用左手对着下巴一个上勾拳。跟手一个前正蹬，给店长踹到3米开外的地方待着。

还是法治社会好哇。

徐鹤默默的憋着气，走到计量的位置，打出了一张41斤，4.99一斤的苹果价格，一共204.59。然后把标签取出来，边往收银台方向走，边用掏出手机打开付款二维码。收银小妹看到徐鹤一手拿着标签，一手拿着付款码，用同情的表情看着他，徐鹤摇了摇头，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徐课长，这个月你都买了3次损耗的，你这3900多的工资够几次罚的。”收银小妹悻悻的说。

“唉~”，徐鹤叹了口气，眼神悲悯的盯着手机，接着把手机对着收银小妹的方向。

“滴~”，扫码枪扫了过去，手机里的余额即将消耗殆尽了。

徐鹤把小票接了过来，看了一下价格，确认无误后回到了水果课区域，把小票交给了店长。

“下次做事用点心。”店长看完小票后，眉毛挑的高高的回道。

气氛突然冷场了……

“这时间都到中午了，现在回去也晚了，留下来吃个便饭吧，反正也不急。”店长客气的对老大说着。

“不用了，等会还要去别的门店看看陈列，吃饭就不必了，我现在也准备要走了。”

“没事，别的门店下午在看嘛，既然都来了，我饭也预定好了，不去浪费了啊。”

“真有事真有事。”老大晃晃手。

“走吧，徐鹤，你也一起去，陪你们老大吃顿饭。”店长边架着老大往外走，边回头对徐鹤喊。

徐鹤一路跟在店长和老大的身后，店长出了门店和老大聊聊这商场的周边，说商场人流量太小，门店在这里客流量也不大，就靠附近的一些餐饮店支撑点业绩销售。

他们踏进了和门店处于同一楼层的土菜馆店。

一进去，一阵穿堂风夹带着饭菜的味道扑面而来。

店长领着老大在靠墙的桌椅旁，徐鹤在店长旁边跟着坐下。服务员拿着一份菜单，随手摔在桌子上面，又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毕竟这种土菜馆，都是夫妻店，没有连锁餐饮那么复杂，又是欢迎光临，又是端茶倒水。只需要把菜名写在纸上就可以了。

“来，你看看你要吃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店长顺手把菜单递给老大。

“不用，就吃点午饭，随便点就行，你看着点。”老大把手掌往外推推，示意不用给他。

“好吧，那我就看着点了。”店长把菜单展开，把纸和笔拉到徐鹤的面前，示意徐鹤记一下。

徐鹤握着笔，在一旁看着店长的眼色。

“记一下，牛肉锅仔。”菜单第一面就是锅仔类，接着店长边翻边继续说，“糖醋里脊，酸菜鱼，韭菜末炒蛋，在来个汤吧，来个毛圆三鲜汤。”

徐鹤一行一行的把菜记了下来。

“在看看要加点什么吧。”店长又把菜单往前推了推。

“够了够了，这都点多了，就这样吧。”

“那好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了几个常规的菜品，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店长舒展眉头，笑着看着老大。

老大也笑着回应了一下。

等菜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徐鹤把手放在桌子底下，左手撕一会右手的倒刺，右手撕一会左手的倒刺。在用左手的大拇指刮右手的指甲，反过来用右手的大拇指刮左手的指甲。都扣完了，只能两只手在底下掐来掐去打发时间。

而店长和老大从门店的经营，聊到总公司的谁谁谁，再聊到国际形势，后又推进到宇宙科学。

“菜来咯。”服务员端菜往桌上摆，徐鹤带着板凳往后退了退防止碍着事。

牛肉的分量堆着高高的，可惜没扒拉两下，底下的黄豆芽，洋葱，大蒜全裸露了出来。酸菜鱼的鱼肉格外的大，作为生鲜部的员工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老板为了省钱把本该使用的草鱼换成了最便宜的白鲢。剩下的几个菜就显得中规中矩，不予评价。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徐鹤除了往嘴里塞食物，全程只需要干两件事。

第一件事，点头。

第二件事，笑。

碰到老大讲话目光触及之时，需立即点头。

碰到店长讲话抑扬顿挫之时。需面带微笑。

也算是挣扎的吃完这顿饭了，徐鹤却已汗流浃背，可能是小心翼翼到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