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分别,总能取到润滑感情、促进感情的作用。
无论墙内、墙外,似乎都是如此。
墙内固然温馨美好,但谁也无法否定,那越过墙头的红杏,不是一抹亮丽的风景。
时下,有一种比较时髦的理论,把一切社会问题都归因到了人类的进化和基因。这就给婚姻制度反人性找到了新论据。据说人类的基因决定了,他们不能忍受只有一个性伴侣,忠于配偶,和他(她)厮守终生,是反人性的,甚至是不人道的。要想恢复完整的人性,就必须取消家庭和婚姻,只有这样,人才能彻底解放,真正自由。
男人生来就伴有征服欲。他们身体里流淌着强大的荷尔蒙。当一个男人遇到自己想要的,他们会不折不挠,迎难而上,直到成功破解困难那一刻,他们喜欢这种热血的征服,尤其是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
而当今,中国的社会制度乃至全世界很多国家,都是遵循着一夫一妻的规则。
身为中国体制内的人,更得循规蹈矩,遵纪守法。
顾蘅皋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想离婚!”
这天,两人一番温存过后,陈薇对顾蘅皋说。
“为什么呀?”顾蘅皋半眯着眼,有些吃惊的问。
“不爱了呗!”
“不爱了你就要离呀?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爱呢?”顾蘅皋拍拍她的背说。
“我不管,我爱的是你!”
话音刚落,顾蘅皋就拿走了抚在陈薇背上的手,不悦的说:
“别在我这提爱啊!我最不需要的就是爱,再说了,你好好的家庭,老公孩子的,离什么婚?你就算离了也没人娶你。”
“人家又没说让你娶我!”陈薇委屈的呜咽起来。
“那你干嘛离呢?”顾蘅皋不解的问:“你现在这样也没影响到咱们俩在一起呀?”
陈薇挣了开来,背个身子,不再说话。顾蘅皋靠过去搂着她,两只手顺势握着那两座山峰。
“再说了,咱俩在一起,孤男寡女,你刚好需要,我刚好想要,多好!”他接着说:“你千万不要以为跟我睡了,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就得对你负责。咱们这种,最忌讳的是掺杂着感情进来,你趁早给我打住,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你根本就不懂我,也不懂爱!”陈薇生气的说。
“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样?爱又是怎样?”顾蘅皋耐着性子再次问。
“我知道……咱们俩,”陈薇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她的脸上明明写满了不甘和悲哀。
过了一会,她才下定决心似的,接着说:“我知道咱们俩不可能,你的身份不允许,如果让别人知道,你顾蘅皋和一个保姆在一起,那你将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陈薇挣脱了他的怀抱,索性坐了起来,两手支撑着身子,看着他的眼睛,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的往下流,打在那轻微的颤抖的双峰上。
“我不要这样,不要成为你身上的污点,我希望你永远好好的。我只想永远留在你身边,服侍你,照顾你。”
听着她这么深情的一段话语,顾蘅皋的心也震动起来,他轻轻的拍了拍陈薇的胳膊,柔声说:“我知道的,那你也没有必要离婚啊?”
“我不爱他,如果我的婚姻还继续存在的话,我就该有履行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就该和他上床,可是,我……我实在忍受不了,和一个不爱了的人睡在一起,发生关系。我也忍受不了,良心,道德上的批判,这些日子,你知道吗?我常常夜不能寐。”
见她楚楚可怜、泪眼婆娑的说了这么多,顾蘅皋心里也是一阵发烦。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婚外跟人发生关系,是在一次随领导出差外地的晚上,喝的醉醺醺的他,被当地的官员安排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姐,那天晚上,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事后,他也曾这么忏悔内疚,可是,时间一长,又像个吸毒上瘾的患者。再后来,他也就麻木了,找小姐,找情人,只要有生理上的需要。
他想了想说:“你说的我都能理解,但是真的没必要离婚啊,人啊,就是那么回事,你得改变自己很多守旧的想法。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很多人,夫妻俩都是相互宽容,互不干涉,各自有自己的情人,听说,甚至还有什么换妻换夫的游戏,都是自己玩自己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那这些行为和猪、狗,动物有什么不同?”陈薇生气的反驳道。
“人不是动物吗?”顾蘅皋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