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最近有些苦恼。
老板的司机,也就是老板的哥哥,吴小波,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东北男人,对她展开了猛烈攻击。
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青春已逝,陈薇觉得,同她的身体一起老去的,还有她那颗饱经风霜的心。
她对顾蘅皋的爱,早已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种习惯,融入到了她的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
想他,成了她每日的必修课,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量?他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蛊?让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如今,驻京办早已撤销,顾蘅皋也回到了B城任职。
刚刚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陈薇感觉天都塌了。
沒有了他的北京,一如多年前的陌生、空洞。沒有了他的北京,哪有这满眼的繁花和满满的归宿感?
所幸,他依然会在每月的上半个月,从B城来到北京,据他说,驻京办虽然撤销了,但事还是不少,还得他来北京处理。
每次,他都会和陈薇在一起,待上那么几天。
像真正的夫妻那样,她做好饭,在家等他回来,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然后,呆在房间里做爱。
陈薇曾经不只一次问他:“你以后还会来北京吗?”
“会。”
“那你以后退休了,老了,走不动了呢?”
他沉默了。
“那,以后你老了,我去照顾你,好吗?”想到他的年龄比她大,她又肯定的说:“包括你的爱人,我也可以照顾的。”
见他还是沉默,陈薇的心又慌满了整个屋子。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老了,我给你当保姆的机会都不给我?”她不死心的问。
“这个,我现在无法答复你!”顾蘅皋无奈的答道:“咱们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为什么?”她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呢?”顾蘅皋被她问烦了,说:“你不要老想着这个事,好吗?我什么都给不你。”
她,终究是留不住他。
他,终究是不属于她,终究会离她而去。
“唉!”
离上次的谈话已整整过去了一个星期,她的脑子,还在循环播放着这次谈话!
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大概就是如此吧!
陈薇躺在床上,静静的感受着,那种从内到外,从心到指尖的无力感。
工作没有了可以去找,钱没有了可以去挣,唯独这感情…………是抓也抓不到,求也求不来的。
“嘟嘟嘟!”
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吴小波。
“今天有事吗?”
这些年来,陈薇的身边也不乏像吴小波这样的追求者,有北漂来的山东人,也有本地的拆迁户,无奈,那个叫顾蘅皋的男人,早已在她的心里参了根,发了芽,并且已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我们在你的楼下。”
见陈薇久久沒有回信,吴小波的第二条短信又来了。
“我们”?
陈薇一边想着,一边走到窗前,往外面看。
只见黑色商务车旁边,站着一身白色休闲套装的吴小波,他的旁边还有陈薇的老乡,张姐。
张姐,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因为不堪老公家暴,从老家跑到了北京城,在陈薇所在的公司干保洁。
了解了张姐的经历,也因同是一个地方的老乡,所以,陈薇对张姐是多有照顾,张姐待陈薇,也像姐姐对妹妹似的关爱。
沒想到,吴小波今天把她也拉过来了。
三人吃过早饭,吴小波提议去爬香山。
一行人来到香山脚下,沿着公园的东大门往里走。
九月底的香山,如一幅卷开的巨大油画,色彩鲜明,层林尽染,放眼望去,峰峦重叠,挺拨耸立,山上长满了各种树木,枝叶浓密,人走进去,便淹没在其中了。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漫山遍野的红叶。
远看,山坡上的树,挨挨挤挤,叶叶相连,层层叠叠,那火红火红,映红了半边天空。
近看,红叶的形状不一。有圆的、有扁的、有长的、有扇形的,还有三角形的。
三人沿着石阶小路,一路说说笑笑,倒也轻松。
他们首先来到了勤政殿,静翠湖,又参观翠微亭和双清别墅,欢喜园,最后到了香山寺,香炉峰,耗时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