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春天,总是来的很慢很慢,它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这里走一走,那里看一看。
仿佛要玩够了,闹够了,这才罢休。
它先是报喜似的,撒上满天飞舞的柳絮,然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又一个的小精灵,有黄色的迎春花,粉红的桃花,银白的杏花…………
还有玉渊潭公园内,那几千株樱花!
此时,正值樱花盛开的旺季,陈薇和毛知晓一起,并肩走在北京玉渊潭公园内。
春日的暖阳,照在那一张张深居简出了很久,终于可以到处畅游的喜悦的脸上。
尽情绽放的樱花,更是引来一批又一批的游客,在此驻足、打卡。
为了感谢毛知晓,在医院对自己的关照之情,陈薇特意邀请他,去东来顺吃涮羊肉。
饭后,毛知晓提议,来玉渊潭公园走一走。
两人选了一条人流量少的小路,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我听你的口音,不是北京本地人?”毛知晓问。
“当然不是!我老家安徽的!”
“安徽的?像,像!”毛知晓停下脚步,看着陈薇说。
“像?像什么?”陈薇纳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人家评价你们安徽人,‘刚柔相济、恬淡沉静’,确实,说的很像,你可不就是这样吗?”
“哦,你说的是这个呀?嘿,”陈薇有些好笑的说:“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惹得你笑话我呢!”
“呵呵!”
“我没有那么好!我事实上很脆弱,而且脾气还坏,也不恬淡……”
“是吗?”毛知晓打趣道:“这么说,你是披上了一件虚假的外衣,以至于让我,这么久还沒有发现?”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件这样的外衣吧!只是看这件外衣是薄是厚?薄,有多薄?厚,又有多厚?”
“说的好!”毛知晓道:“有的人,穿衣只是用来抵御严寒、遮风挡雨。”
“有的人,穿衣用来藏掖自己身体的肮脏。”陈薇接着说。
“所以,你这件外衣应该是透视装!”毛知晓大笑道:“让人一目了然!”
面对他这有些“言不由衷”的话语,陈薇脸红了。
她赶紧岔开话题,说:“所以,太透明了不好,人家一看,就明白你的底牌。”!
“那也要看遇上什么人,”毛知晓收起了玩笑的心理,严肃的人:“懂你的人,自然视你为珍宝!必须捧在手里,才能护你周全。”
“是吗?”陈薇感到有些好笑,她问自己:“我是珍宝吗?”
她想起和顾蘅皋,这纠缠了几十年的情感,不免有些心烦意燥。
这些年来,她从不要求,他也从不提。
想必,自己还是不够好吧?不然,为什么?他从未想过,要和自己相伴一生?
想到这,陈薇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是珍宝,我只是一个一身毛病的小女人。”
“反正,我看你,哪哪都挺好的!”
两人都被毛知晓脱口而出的话给震住了。
在惊愕的对视了一下以后,各自赶紧收回了目光,转向了别处。
正好,一阵风吹来。
“你看那!”陈薇欣喜的指着湖对面说。
毛知晓顺着陈薇的手指,往前看,只见一阵微风吹过,漫天飞舞的樱花,像雪花似的随随落下。
看陈薇喜欢,满眼的期待,毛知晓说:“赶紧去,我给你拍几张像。”
“好的好的,谢谢你!”
陈薇赶紧跑了过去,站在树底下,仰起头,像个孩子似的伸出了双手。
萧萧见没了玉笛的踪影,顿时大惊,转过头想想,也是,聪明如她,怎么可能呆在这里坐以待毙?
那么最最可能的是…………她又回去祈山会所了。
想到这里,萧萧赶紧撒开长腿往祈山会所跑去。
听闻萧萧来找玉笛,杨子明怒了。
他走到萧萧跟前,凶狠狠的说:“你来这里找人?我倒想问问你,你把她弄哪去了?”
“我……我们前天晚上就分开了。”
“在哪分开?”
“在……在山上。”
“你们从我这里好好的走了,现在饶玉笛不见了,你竟然跑到我这,找我要人?”
见萧萧不说话,杨子明又说了。
“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