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又是深夜。
赶了一天的路,他们找到了一个客栈休息。
再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天一亮,城门一开,就可以进帝都了。
沐千夏和炎墨分别睡在两个房间,车夫老伯则在马车上过夜。
接近帝都的地方,住宿环境就是不一样,不止有床,还有上好的绸缎被子。这和山水村的土房子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夜已深,沐千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抱着被子滚来滚去。
要不要一会儿就走呢?不告而别会不会不好?还是明天一早再走?
睡不着,沐千夏干脆下床,稍稍开了一点窗户,微风拂过,是春天的气息。
这时,客栈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透过窗子,沐千夏好奇的向外看去。
是一群黑衣人,还有,炎墨。
他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
“王爷,宫里人来报,八皇子已经进宫了。”
“一群废物,我养你们有何用。”听到这个消息后,炎墨的脸色有些难看。
顿了顿,他接着对其中两个黑衣人说道:“把那个车夫解决掉,把马车换一辆。”
“是,王爷。”
沐千夏的心里咯噔一下,解决掉?
那不就是把他杀了吗?
“王爷,楼上的那个女子怎么办?要不要也……”
一名黑衣人手下提议道。
炎墨的目光随着望向窗户这,沐千夏赶紧背着墙壁躲了起来。
“先不用。”炎墨的嘴角勾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听他淡淡的说出这三个字后,沐千夏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炎墨又和手下人小声密谋着什么,沐千夏却再也听不见了,她轻手轻脚的躺在床上,手里握紧了包袱。
不能再和炎墨待在一起了,等他们散了,马上就得离开这。
许久过后,客栈外走算了没了声音,沐千夏听到炎墨的房门打开又关上。
应该是回屋了。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沐千夏才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接着一路狂奔。
清早,炎墨过来喊沐千夏起床,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回应。
于是他轻推入门,才发现床上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一团蜷缩着的被子。
被子缝隙中,一根黄色的线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难道是?
炎墨走过去,顺着那根黄色的线抽拉,一块碧绿色的玉佩被提了起来。
玉佩上的两个字,炎墨再熟悉不过了。
“她怎么会有帝尘的贴身玉佩?”
炎墨将玉佩紧紧握在手里,看来,这个沐千夏还是没有说实话!
另一边,城门一开,沐千夏已顺利进入帝都。
沐千夏东走走,西瞧瞧,到处都是一番富丽华贵的景象。
只是,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穿着,再看看自己身上,已洗的发白的棉布衣和白布鞋,简直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既然已来到帝都,那就要入乡随俗嘛。
想到这,沐千夏走进了一家成衣坊……
半个时辰过后,沐千夏焕然一新,从头到脚都换了新装扮,远远看过去,像是哪家的富贵小姐。
沐千夏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客栈的名字——来福客栈。
付完银子后,她忽然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她的盘缠不够了。
手上还剩的盘缠,大概只够她吃一顿早饭的。
可是帝都这么大,要到哪里去找易见寒啊。
沐千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着这上等的客房,小口小口的边品茶,边想办法。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贴身内衣,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糟糕,怎么只剩锦囊了,我的玉佩呢?”
沐千夏努力的回想,难道是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掉了?
不能啊,只换了外衣,内衣没有动啊。
丢了易见寒给的信物,沐千夏快懊恼死了,这可怎么办,更找不到人了!
沐千夏一路小跑出客栈,又走了一遍她来时走过的路,找了一天,可是哪里都找不到。
夜色渐浓。
沐千夏饿的饥肠辘辘的,回到客栈,她让小二给上了一碗面,把最后的盘缠也贡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