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古朴的大刀抵挡住他们滚落的势态。
视线内出现一双绣鞋,紧接着后方跟着一双不紧不慢地黑色靴子,落地无声无息。只听那绣鞋主人道,“干得好,濯和。”
黑色靴子语调平稳无波,“这是奴应该做的。”
言罢,濯和用绳子麻利地把两男两女的手脚捆绑住,四人背靠背挣扎的挤成一团,一动绳子也跟着收紧,难受万分。
“你干什么?你这个魔教妖女!为什么要把我们给捆了?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诉爹爹,到时候要你好看!”鹅黄色襦裙的女子见挣扎不开,怒上心头,大声骂道。
那女子却像没听见似的,慢悠悠地把玩手里的鞭子,那鞭子细长,手柄处图腾似蛇非蛇,与手臂上的粉蛇缠绕在一起,异常诡异。
“悠悠,不许再说!”百里清呵斥住妹妹百里悠,随即调整情绪,朝站立的二人道,“这位宫主,我等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扰了您清净,还望多多见谅。”
“本宫还以为你们这种江湖人,义气豪爽,没想到你这人说话跟书生似的,有意思。”江听冉像是发现什么新鲜事,“书生,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百里清。”
“百里清?没听过。”江听冉打量眼前的书生,容貌英俊潇洒,浑身正气。“不过……”
“不过什么?”百里悠防备的盯着江听冉,警惕道。
“不过不妨碍本宫把你们抽筋扒骨,打断手筋脚筋,丢进地牢里自生自灭。”江听冉扬了扬手里的鞭子。
闻言,百里悠脸色煞白,百里清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因无他,魔教的人干的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且自称宫主的女子身旁那位濯和,武力他也摸不透,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若要真如那女子所说,他们只得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江听冉见几人脸色难看,突然嘻嘻一笑,她得意地朝濯和说,“濯和,你看他们好傻,看来本宫学他倒是学得很像,他们都被吓到了!”
濯和漆黑的眼眸盯着江听冉,薄唇往上勾。
见几人不说话,甚至脸上还带着警惕的表情,江听冉顿时没了玩闹的心思,脸上的笑意淡下来,“哼,真没意思。你们群人,如此胆小如鼠,竟然还敢偷偷跑进魔教?还不快如实招来?”
百里清心知不说走不了,不如实话说出来博得一线生机,况且这女子虽然喜怒无常,看起来竟然是吓唬他们的,他叹了口气。
“我们四人是被抓进来的,原由不知,在那水牢里呆了几日,看准时机趁那看守人不备逃了出来,没成想学艺不精,这里竟然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着实辜负了师傅的教导,“实在惭愧,惭愧。”
“被抓?被谁抓来的?”江听冉好奇蹲下,仔细端详百里清的俊脸。
英俊的少侠被眼前的女子盯得不自在。
——
后来,他解释一番,他们四人便被眼前的女子给放了。
那时他们都以为自己死定了,误闯魔教地盘,有来无回再正常不过。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清平县是我家乡,你们是来玩的吗?小生对这里倒是挺熟的,可尽一些地主之谊,感谢当初姑娘的不杀之恩。”
“感谢就不必了,既然你对这里这么熟悉,”江听冉微笑道,“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什么事?只要小生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百里清眼眸都是亮晶晶的,一股正义侠士般的——傻气。
江听冉‘噗嗤’一笑,这小子真是够正经的,“你知道青衣派吗?”
“青衣派?”百里清在嘴里重复。
“这谁不知道?那是本县最大的江湖门派,里面都是惩凶除恶的正义之士!”
他嘴里说还不够,手臂还激烈在空中比划,眼神中充满向往,“若是有朝一日小生能进入青衣派,必定和青衣人一般劫富济贫、匡扶正义!”
“唉,”百里清叹气,“可惜,听说进入他们门派很难,必须实力强劲,小生还得再练几年!”
江听冉若有所思。
“我问你,你是否少有出门?”
“姑娘怎么知道?”百里清一脸惊讶,咧着个大白牙朝江听冉举起大拇指,“我平时都跟着悠悠和师傅待在山上,不常下山。今日还是悠悠突然要下山采购,我才......”
“哥哥——”不远处的百里悠见百里清在此处,她便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