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忘记了吗？”赫莫娜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黑发，微笑着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变老，就算我老了，也比你年轻。”

赫尔墨斯摇头：“不，您不会变老，因为您永远是最美的。”

赫莫娜笑眯眯地问他：“那么，我美吗？”

“当然。”赫尔墨斯毫不犹豫地说，“您是世间最美丽的女人，没有之一。”

“我也觉得自己是世间最美丽的女人。”赫莫娜说，“那么，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赫尔墨斯的耳根悄悄泛红，迟疑了许久才说：“我……当然喜欢您，我很早就喜欢您了……”

赫莫娜微笑着，抱住了他。

赫尔墨斯浑身僵硬地靠在母亲的胸膛上，听着她有力而富有节奏的心跳，紧张得心脏砰砰狂跳，呼吸急促起来。

“阿波菲斯，我们去结婚吧？”赫莫娜突然说，“结束你的单恋，和我一起生活。”

“…………”

“怎么了，傻瓜？”赫莫娜问，“你不愿意娶我吗？”

赫尔墨斯咬牙切齿地说：“不是……我……我……”

“你是不愿意跟我走吗？”赫莫娜的声调陡然提升，语气也骤然激动起来。赫尔墨斯顿时慌乱起来：“我……”

“你不愿意嫁给我？”赫莫娜的声音带着哽咽，“你不愿意陪伴我？”

“不是……我……”赫尔墨斯的脑袋里乱成一锅粥，他不停地说着，“不是……不是……”

赫莫娜哭泣着：“你太残忍了……”

“不是……”赫尔墨斯说，“我只是……只是太惊讶了。”

他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赫莫娜嘴巴里说出来的，他认识的母亲从来没有流泪过。赫莫娜松开了抱着他的胳膊，捂着胸口，用悲伤的眼神看着他。

“母亲？”赫尔墨斯叫道。

“你太让我失望了。阿波菲斯。”赫莫娜抹掉眼角的泪痕，“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可你竟然欺骗我，欺骗整个奥林匹斯山。你不仅欺瞒我，还欺瞒了全人类……我真替你感到羞耻。”

“不，母亲……”

“你别喊我母亲。”赫莫娜痛苦地说，“我不配当你的母亲。”

她说完就跑出了神殿，赫尔墨斯连忙追了上去：“母亲，母亲！”

两人在庭院里纠缠着，赫莫娜一边哭一边说：“我恨你。你这个混蛋……我讨厌你……你滚……你马上给我滚！”

她推开赫尔墨斯，转身向神殿跑去。赫尔墨斯想要阻拦，却被她狠狠甩开。

“赫尔墨斯！你给我站住！你不准进神殿！”

她尖利愤怒的声音响彻神殿前的广场，所有的卫兵都闻讯赶来。他们纷纷拔剑，围住了他们。

“赫尔墨斯！”西王母站在神殿高阶的栏杆上，俯视着庭院中狼狈不堪的赫尔墨斯，沉声喝斥道，“把阿波菲斯给我拿下！”

“是！”

数百名士兵同时举剑，指向赫尔墨斯。

“等等！”

“陛下！”众人震惊地回过头。

赫尔墨斯抬起双臂，挡住那些寒芒凛冽的宝剑。

“陛下？”众卫兵诧异地看着他。

“不要！”赫莫娜飞快地跑到了他身边，“住手！你们都退下，谁也不许伤害他！”

“赫尔墨斯犯了错误，难道您要包庇他？”西王母质问。

“不是的！”赫莫娜坚定地反驳，“我并不想包庇任何人。阿波菲斯虽然做错了事，但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思念我。”她抓着赫尔墨斯的衣袖，颤抖着说，“他是因为担心你，才偷偷跑来这里的。”

西王母愣住了。

“赫尔墨斯……”赫莫娜低头看向赫尔墨斯，“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赫尔墨斯呆呆地看着母亲，忽然，他伸手抱住了她，埋首于她怀中，闷闷地说：“母亲，我很担心您。如果不能见到您……我真的很害怕。”

“阿波菲斯……”赫莫娜轻拍着他的背，“我知道，你很想我，所以……我也很想你。我每次闭上眼睛的时候都会梦到你。阿波菲斯，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我总是会梦见你。每次我醒来的时候，心里都很痛。”

“妈妈……”赫尔墨斯抬起头，看着赫莫娜，“我好像……又惹你伤心了。”

“傻瓜。”赫莫娜擦干净他眼底的泪水，柔声说，“我只希望你平安健康地活着。阿波菲斯，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