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站在岗楼上,回想和露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撕心裂肺的吵闹,彼此深爱的相拥,我被丧九打的时候,她不顾一切的哭着抱着我,以及最后魂断南京的那切肤之痛,我也会眼眶湿润。
每当想起这些林林总总的事情,我总会变得很暴躁。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烦躁,心情总是很不好,再加上那时候中队战斗班和后勤的矛盾处于了白热化,几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了。
老胡和几个班长,小勇敢,我,几个人商量后勤的事情该怎么解决,每天总是碰头开会。
司务长和炊事员,文书,通信员一帮后勤人员,仗着是队部的人,对我们也不理不睬,软抵抗,矛盾不断触发。
最终,我这个炸药桶爆炸了,爆炸点是在饭堂上
那段时间已经是五六月份,属于训练的高峰期,黄金三月,训练十分的苦,司务长在那克扣伙食,远低于伙食标准,和队长老金做一些暗度陈仓的事情。
去年的伙食,每餐鸡鱼肉蛋,外加老鸭汤,甲鱼汤,或者是黑鱼汤,今年的伙食,他吗的,萝卜烧肉,那肉都是肉丁,要么就是猪肉炖粉条,一大锅粉条上面放几个肥肉片。
战士吃的是有气无力,那蒸饭箱里的剩饭,炎热的天气有的时候都有馊味了,还拿出来给我们吃。
那次吃饭,饭桌上的白萝卜炒肉,芹菜炒茶干,西红柿蛋汤,还有个鱼头,我当时气得眼睛都红了。
再看队部,司务长从老家带来的道口烧鸡,麻辣鸭舌,炊事员加的小灶,那伙食和我们战斗班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当时就怒了,一气之下先是砸了碗,狠狠的摔在了墙上。
“草尼玛的,你们是人,我们不是人是吧,吃的叫个什么玩意,我们战斗班吃不饱,怎么有力气训练上哨,你们后勤什么吊事不做,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的,草尼玛!”我顿时间骂道。
老金拿着筷子砸我,我一个闪身躲过,老胡和小勇敢,几个班长立马便是站起来,指着后勤班就破口大骂!
我上去一把就把桌子掀了,我说他吗的今天要玩就玩大点,吗个比的,大不了闹到支队去,看看咱们标兵中队的伙食是什么样子。
支队明文规定,每顿每餐,每个人的标准是9.86元,一个班十个人,一桌的伙食标准是一百块钱,你吗比的几个萝卜,几根芹菜能有一百块钱标准吗,草尼玛的唬鬼呢是吧?
司务长站起来跟我狡辩,说,中队是有支出的,我们每笔账都是记的明细,一分不少!
我上去一把就扇掉了司务长的帽子要打他,他说你不要动手。
我说行,我不动手,今天连长指导员,排长都在,你说你每笔账都记得很清楚,我陈子龙今天就和你一笔一笔的算!
我冲到司务长的房间,我让他拿账本,他说你没有权利看,只有队部领导可以看。
我说行,我没有权利看,我让支队长,军需股的人来和你对账,老金和司务长顿时间吓得脸都白了。
身边众人起哄,我们作为中队一份子,凭什么不能看账。
然后司务长没办法,就在那和我忽悠,说中队支出很大,空调费,电费……
我说滚你吗比,空调一年到头那罩子都没拆过,还电费,电你吗呀!
他又和我说跟外面八一,五一,那些长假,和外面单位搞共建的招待费,我后来看了一下,他记账记了四千多块。
五十一节,他吗比的海事局领导来我们中队和官兵一起包饺子,拍了几张照片就走了,饺子皮能他吗多少钱?
八一的时候,军民联欢,外面的共建单位来咱们中队是来送东西的,一箱箱的饮料,球服,还有各种物资,我们他吗的看都没看到,全你们给用三轮卡拖到老金的家属院去了,你他吗的还在这记账?
这物资你怎么不记的?
还有老金的老婆孩子每次过来,老丈人过来,吃饭,抽烟,开酒店,这些钱你他吗的从中队里出就算了,你他吗一个酒店一晚上开800,你他吗的住的比支队长还好啊。
还有老金,你作为连队队长,私底下让人家看守所给你整理出来一套房间,让你做家属院,做仓库,谁允许你的,支队明文规定武警中队不得和看守所有任何利益纠葛!
司务长和老金气的是没话说,我说他吗的,你们赚点钱,做点暗度陈仓的事情,我们可以不管,但是你们别从咱们战友身上扣,他吗的连吃都吃不好,保你吗的家,卫你吗的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