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炼塔齐比天高,巍峨耸立,足足有百于层,颇为壮观。
其内某层塔阁中 ,一位少年正盘踞而坐,他双目紧闭,十指相扣之间,胸膛略微起伏,一吸一呼,很有规律,周身白雾云绕,这时只见一缕淡淡的白气钻入了他的口鼻,然而……就在气流刚刚进入小腹之时,却是诡异消散而去。
“我草!又是这个鬼这样!”睁开眼,感觉到体内辛辛苦苦凝聚的灵气再度毫无预兆的消失,陆丰在破口大骂了一声,紧接着,那张清秀的小脸,缓缓噙出一抹失落与苦涩来。
“妈的!这几年老子炼化了不知多少遍,可为什么还是这样!”拳头猛砸在漆黑的墙壁之上,由于力道过猛,导致一抹红润的血迹至拳头四关节溢出,带起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几年间,他曾无数次尝试着重新凝聚出灵气,可每到最后的关头之时,暗藏在体内那股毒物总是会疯狂的攻击他的丹田、脉络、乃至五脏六腑,不言而喻,这样的现象所导致只能是眼睁睁看着每次千辛万苦炼化的灵气,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作为一个以灵气主宰的大陆,如果说晋级是楼层,那么灵气便是根基,一位修士连灵气都无法凝聚,那会是什么样?可想而知。
“哎,难道……导致我修为大跌的神秘剧毒,在这世间已经没有办法能够破解了么……”长时间的修炼,让他心身疲倦地躺在石板之上,目光茫然: “师父,你走了之后,徒儿一个人在宗门内经历了太多,我修为中毒退步,长老们都巴不得将我逐出宗门,哎……”
多年前他的师父在其他帝国陨落,而他也在事发后的两三个月内,患上了一种神秘剧毒,导致一身修为从武者九重一路跌到了武者一重。
昔日在云天宗的第一天才光环,从那一刻起,就此堕落,取而代之的,是来自整个宗门落井下石的般处境。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站在宗门最高擂台打败了宗内所有佼佼者的少年,在短短几年内,在别人冷眼与嘲讽中,逐渐渡过了人们的视线。
陆丰的嘀咕声刚落,铁门之外突兀的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旋即传来一名练气阁弟子的声音。
“赤阁弟子陆丰,列执法召你速速前去炼天殿!”
听得门外的响动,沮丧的吸了一口凉气,在平复下情绪之后,陆丰应了一声,缓缓站了起来。
“嗯,马上。”
理了理月辰衣衫,推开沉重的铁门,加快了脚步跟着这名弟子行出炼塔,片刻之后,视线之内,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落入了眼帘,略微迟疑后,行了进去。
大殿很是华丽,在首席上坐着一名熟悉的严肃老者,而两侧也有不少的弟子,这些人都是赤阁弟子,今日也是全部就绪,这些同龄的弟子在她走进大殿之后,他们的目光,第一时间皆是移到了他的身上,神色冷漠之中夹杂着一丝露于颜表的讥讽。
余光淡淡的扫过两旁,陆丰心头摇头苦笑,在数月前内院进行了一次考核,如今结果怕是已经公布,这些同龄弟子也早以知道成绩,想必如同往年一样,都是在等着他出笑话,来找一点成就感的吧。
“陆丰,当初老宗主看你失忆可怜,将你从陨铁城带回宗门,如今在赤阁呆了快有七年多时间了吧?”
还未等得他曲身行礼,首席上方,便是突兀般响起了列执法的询问声。
上前一步,陆丰行了个礼:“是,八岁那年深秋时节,恩师带我来的宗门。”
当初老宗主将他带回云天宗时,那年他年仅八岁,问少年身世、之前经历了什么,是一问三不知,他脑海中不知为何只剩下了八岁以后的记忆,后来他进入了赤峰。
同时,兼上一任宗主的闭关弟子!
“嗯,如今你的修为从当初一直跌到如今的武者一重而止步不前,似乎有点不在适合待在宗门!”列执法也懒得啰嗦,一上来便开门见山。
“弟子有愧云天宗栽培。”听出了列执法的话中的言外之意的陆丰,平静的道。
此话一落,在大殿的两旁,却是首发地响起了一些弟子道道的嘲讽之声。
“又倒数第一,哈哈哈,这家伙怕是个傻叉吧……”
“连续几年都在内院垫底,真不知道这种人,还有什么资格说他是云天宗的弟子,我都替他害臊。”
“若不是长老们顾及他是老宗主闭关弟子,区区武者一重,他就根本不配呆在内院。”
周围传来的不屑与嘲笑,落在那如同木桩般立在大殿之中陆丰耳尖,就犹如一把尖锐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