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递给了安宁一个袋子。
安宁拎着袋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弄得老板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好些时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呀,有些人富得流油,有的人一碗稀粥还要分作两次吃。
安宁自然不知道老板的想法,她刚走到门口,就望见刘子婴坐在房间的凳子上候着她:
“回来了?”
安宁嗯了声,将手上的粥递给了他:
“趁热喝吧,你身上伤未好,要喝点东西才有力气。”
刘子婴望了眼安宁,道了句“谢谢”,喝起粥来。
吃完饭后,刘子婴解了衣裳,睡到了床里边:“你也早些上床休息。”
安宁摆了摆手,指着地板:“你睡吧,我睡地上就行。”
说着,就在床榻边上躺下。
刘子婴见状,一骨碌坐了起来:“我们都是男人,睡一起有什么?”
安宁闭上眼,双手抱头:“你睡吧,我不习惯和别人一块睡。”
刘子婴不再吭声,这少年拮据至此,竟然还有洁癖,该有洁癖的不该是他吗?
不过他没有多想,合上眼,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安宁意识到他睡着了,也合上了眼睛,我是女人,和一个男人睡一起,那怎么行?
他如今已经清醒,也勉强能下地了,再养他几天,就一走了之。
毕竟自己还要好好地玩一玩呢,带个人在身边,那怎么成。
黑暗过去,便是黎明,时光很快又过去了六七天。
安宁给刘子婴买了两个包子,自己吃了两个,便照旧去街上讨钱。
她打算用今日讨的钱请刘子婴吃顿好吃的,就和刘子婴分开。
只是刚走到街角,她就望见一群身材魁梧、拿着棍棒等器械的男人朝她迎面走来。
走在最中间的人,中等身材,团脸,一双眼珠子乌溜溜转,看着就流里流气。
见到安宁,他努了努嘴:“你,新来的吧,按照规矩,要交保护费了。”
安宁有些懵:“保护费?”
男子嘿嘿一笑,指着长街:“我跟你说,这条街都是咱们公子的,街上乞讨的,一律每月二两银子,赶紧的吧。”
安宁心下了然,这些地痞流氓是在乱收费,虽然心中非常不悦,可看到他们各个不太好惹的样子,忙满面堆笑:“二两,也太多了,我就是讨一个月也讨不了这么多钱,要不,您就给你们家公子说说,免了我这钱吧。”
安宁话音一落,男子身后的一群人不禁哄笑起来。
男子也笑了开来,边笑边觑着安宁,觑了会儿,色迷迷道:
“要让我免了这钱也可以,小娘子陪爷一晚上,我就免了这钱,可好?”
他说话之际,还伸出手,往安宁脸蛋上摸去。
安宁侧了侧脑袋,才躲过了咸猪手的袭击,可想着对方人多势众,便哀求道:“公子免了我这钱吧,我是真拿不出这些钱来,我哥哥生了重病,还在家躺着呢……”
男子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放在面前瞧了瞧,脸上浮现出阴郁之色:“拿不出钱,又舍不得自己的皮囊,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他话音一落,丢了个眼色给身后的人。
一个高个男人心领神会:“自然是打他一顿了,弟兄们,上,打死这要饭的。”
男人话音一落,一群壮汉就冲向了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