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丧尸是可以一次性灭了这一整个广场的丧尸吗？”江愁余握紧皮搋子不要脸地狮子大开口。

系统显然被这大傻子似的发言无语到了，卡顿了三秒才继续发声:“并不可以，玩家4161…”

“我可不可以问问几个问题？你就当是新手福利，给我讲解讲解？”

江愁余的打断让系统显而易见的又卡顿了一下，似乎是没见过会打断它说话的人:“请讲。”

“是不是有新手友好期呀？就是难度循序渐进？”

“是的，系统会在每局游戏中尽可能的讲求公平。”

“原来如此，系统的要义是公平吗？我看你这么好会在危难时刻给我新手帮助，肯定是这样的没错吧？”

按道理说任何游戏的新手第一关都是比较简单的，然而这里一开头就让自己投身在丧尸广场中央，没有任何新手指引，身无任何武器，技能也十分鸡肋，看起来像是临时胡诌的。对于新人来说，难度未免超标了。如果是讲究游戏机制平衡的话，在外面有一大群丧尸围着身后有丧尸进食的时候，提供帮助，那就很合理了。

系统很随和的回复:“是的。”

“这副本的难度对于新人的我过于致命了？”

“是的。”

“我就随便一说你别生气啊，这难度超标是不是你们系统的锅？像我连武器都是皮搋子，一看战斗力就很弱，又是新手，什么都不懂，所以你该搞点大一点的福利给我才对吧，要不然我轻易就狗带了这就不太公平了是吧？我狗带了是没什么的，但要是影响到你贯彻游戏的第一法则那才是罪过。”

江愁余眼不红心不跳地开始茶言茶语，一副为了对方着想的模样让没有实体的系统拥有仿佛太阳穴一跳的感觉，也让观看直播的人忍不住鼓鼓掌。

“但是只会耍小聪明是不行的。”

小房间里四面墙壁布满了小小的显示屏，画面里大多是各类人在里头崩溃，或哭泣，或疯癫地磕头恳求npc放过他们。更多显示屏上的画面是将其死亡片段重复地播放，尽显恶趣味。轻易死亡的人不会得到一丝尊重。这是游戏奉行的“公平”之一。游戏从来不是慈善家，它的目的是玩家歇斯底里的求生，为求生向它祈求。

男人今天有些无聊，突发奇想而来到新手区，发现了一个明显处于死局的新手正背对着丧尸展开话术攻击的新手，笑了笑。他找到投喂区，发现了一个绿色小蘑菇，这颜色挺配新手的皮搋子的。

点击确定投喂。

希望这个小蘑菇能成长起来。真菌的生命力可是很强大的。随后男人离开了这间逼仄的房间。

直播中的人是无法看到打赏的，江愁余不知道他得到了无限流生涯中的第一朵小蘑菇，此时的他正头头是道振振有词掷地有声地分析一个多么可怜可悲可叹可泣可揉捏的小小新手处于多么难受难搞难过难渡难攻略的地狱开局对于追求公平正义的游戏来讲是一件多么不义不正不良不值不可求的污点，愣是把系统给说愣了。

“我要求也不多，不想也不好为难你。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我不奢求你整个广场的丧尸都清空了，我只求你把这购物商场的丧尸都清空了，这样行吗？”

系统并没有沉思，很快速地回答:“不行。”

“……”

江愁余默默捂心脏落泪，果然，想洗脑机器人一样刻板的系统是不可能的，是他异想天开了，白费他一通胡编乱造了。

“只能这一层。”

“？”江愁余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真洗脑成功了？

系统似乎又做出了妥协:“一并升级你的武器。”

“！”江愁余悟了，不是他洗脑功底好，是这系统太二币了啊！这是什么大傻……哦不，大好人啊！

“玩家4161973，是否成交。”

江愁余一阵头脑风暴，忘了答话，此时连忙hold住上扬的嘴脸，正经道:“嗯，行吧。谢谢你了啊。”这种时候千万不能乐，要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亚子。江愁余深谙PUA之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还是要真诚实意地感谢一番的，这时更加能收割一波好感。此招乃是PUA大法之你做得很不好只有我才觉得好。

系统动作很快，一瞬间就完成了升级，江愁余视野中出现了武器的升级介绍。

【「皮搋子」已升级至lv.2，成功开启附加属性「万物通(可升级)」。

「万物通」lv.1(万物可通):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