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的？”

“但...”

“我倒挺羡慕你这种能力。这多好啊，不用被痛苦的回忆缠住。”

“嘭！——”

江愁余受不了了，他大力一拍床板，音量控制不住地大:“因为痛苦所以想忘掉很合理！我尊重我祝福！但对于我来说！逃避苦痛记忆的我很傻逼很懦弱！不管痛不痛苦！我都不想莫名其妙就忘了！”

“怀疑自己真实性的你不也是种逃避？”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因为记忆出错所以逃避现实的是不是你？”

“我没有逃避现实......”

“看看你开裂的伤口再说话。”

江愁余哑声。他记得，这是他抓着自己绷带造成的二次伤。

“不清楚就去搞清楚，搞不清楚就先放着，别钻牛角尖虐待自己。老祖宗的话，‘顺其自然’，懂吧？”

“......嗯。”

江愁余沉默了几瞬，闷声点头。

步汝懿站起身将盒饭放他怀里，顺带扔了包纸巾:“都冷了。”

江愁余带着哭腔道谢。

步汝懿坐回原位，身心舒畅，可算解放了。两人一个比一个拗，一个比一个扭捏。心理疏导真的是费心费神，累死了。

江愁余吸吸鼻子，想起了醒来后一直没见到人的好兄弟:“郭珉原呢？”

步汝懿的笑意顿住，神情难得地不自在，他咳嗽一声:“应该还在睡觉。”

江愁余点点头:“哦。”

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故意没被处理伤口的郭珉原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梦里的他都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痛。

“说到底，哥你还没领任务？”郭珉原左一个绷带右一个筋肉贴，脸上青红交替但碍不住他笑容灿烂四射。

江愁余摸摸脸，感觉有点子幻痛:“好像是。我各种消失晕圈都没见过你姐姐。”

“那就...今晚12点我们去见姐姐。”

“这么晚吗？科学家的工作可真是辛苦，这时候才能休息。”江愁余默默感叹，“不过也是，血清疫苗的制作迫在眉睫。”

“不是......”

“嗯？”

“咳，因为那时候巡逻士兵换班，咱们溜进去成功率比较高。”

“跟地下党碰面一样？”江愁余满腹不解都在脸上。

郭珉原挠挠疑似歪了点的鼻子:“咱们还在隔离期，这里是隔离区，在确定安全之前我们是进不去里面的，更不用说姐姐所处的核心区。姐姐也是勒令不准进入隔离区。所以要见面的话，要先给姐姐发个信号让她接应我们，然后我们偷偷溜进去。”

江愁余沉默了一会儿:“你好熟练。”

“都是姐姐教的。她喜欢钻研各种地图，研究各种秘密通道的可行性。”

“该不会咱姐姐都没自己走过，看着地图就让你去了吧。”

“这个我不清楚啊，我就按着她的指示走的。不过真的很安全的，都没人发现！姐姐说她又发现了一条新路，正在润色阶段，今晚正好我们可以试一试！”

江愁余静默。好家伙拿你当小白鼠试验呢。

哦不，是我们，等一下我也会加入也这场试验。

江愁余又感到前途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