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县,洪太武馆,今天也不知道刮了什么风,一大早便有人叩响了门。
“谁呀?”李管事极不情愿地丢下洗漱工具,跑去开门。
门刚打开便见一衣着朴素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直挺挺站在门口。
“小家伙,是你在叩门吗?”李管事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张志点了点头。
李管事道:“你找谁?”
“我是来找你们馆长的!”张志熟练地用官话道。
“你认识我们馆长?”李管事疑惑地问道。
“不认识!”张志肯定地道。
“不认识你找他干什么,哪凉快哪呆着去,没功夫理你!”
李管事见张志年纪小也不像什么富贵人家,便要掩门,打算回去继续洗漱。
“别啊!我有钱!”
张志强行挤了进来,手里托着一腚二两的银子,“我想拜洪馆长为师!”
张志本来倒是想去东阳第一武馆拜师学艺的,然而一打听,人家拜师费得五两银子。
第二武馆洪太武馆原本是三两的拜师费,如今生意萧条,便降到了二两了。
“哟呵,小家伙,你是认真的呢?”李管事见到这二两银子,顿时眼睛都亮了,不过随即又疑惑地道,“这银子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不会,这是我自己赚的!清清白白的很!”
张志拍着胸脯保证。
“就这二两银子?”
李管事假装不屑地瞥了一眼。
“可是我只有这么多了……”
张志摸了摸口袋,无奈地道,“这是我全部家当了!不过我可以干活,洗碗洗衣什么的都可以的!”
“算了算了,本来咱这拜师费是三两银子的,看你这么有诚意,就勉为其难的收你这二两银子,剩余的一两我先给你垫上,你以后记得还我!”李管事装作大发善心的模样说道,“你跟我来吧!”
李管事掩好院门,也不管张志能否跟上,自顾自地往院子里走去了。
张志一路小跑跟随,问清了眼前带他进来之人身份,原来是洪太武馆的李管事。
当李管事问他名字和来历的时候,他编了个县郊猎户家庭的身份。
“我叫墨渊,早年父母遭遇土匪双亡,从此孤身一人无奈流浪。”
李管事道了声,“墨姓,这倒是不多见啊”,便也没多想,领着张志进入中院。
张志刚入得中院,便见十来个青年或持刀或持石锁正在锻炼。
“你先在这看看师兄们锻炼,我去禀报一下师兄,看他收不收你为徒。”
“李管事,你师兄是?”
“笨蛋,我师兄就是你想拜师的洪馆长!”李管事回头,微笑道。
在外锻炼的众人见这新来的小家伙那憨憨样,也都呵呵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张志白了他们一眼道。
这时一个肌肉结实的十五六岁青年问道:“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张志道:“我叫墨渊,今年十一岁了!”
那青年道:“你还这么小,你确定你想拜洪馆长为师?”
张志不解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青年还没回答,另一名满嘴胡茬的青年道:“你知道吗,洪馆长到如今,他的亲传弟子也只有三个!”
那十五六岁的青年铁定地道:“洪馆长轻易不会收徒的,而且他的考核相当严厉,你知道吗,我们平时都是李管事在教的。”
张志听了,一时不知所措起来,自己一来就闹了个乌龙啊,当着教武的管事一心要拜很少收徒的洪馆长为师。
这时一名短发汉子安慰道:“墨渊小兄弟,你别被吓着了,努力一把兴许机会还是有的!”
张志问道:“诸位同门师兄,洪馆主都收了哪三个徒弟啊?”
那十五六岁青年道:“洪馆长收的第一个弟子叫萧宁,十年前出家入道,云游而去,第二名弟子叫夏侯义,现任云川牧,第三名弟子叫林东胜……”
那青年刚说完第三名弟子名字,便被一声咳嗽打断,众人循声望去,便见李管事和洪馆长已经站在了中院门口。
“馆长好!”众人恭敬打起了招呼。
见众人打招呼,张志也跟着招呼了声。
“你叫墨渊?是你要拜我为师的?”洪馆长问道。
张志看着虎背熊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