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看着天真的小茉莉道：“哪有那么容易啊！”

小茉莉肯定地道：“爹爹说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张志道：“想不到你爹爹懂的那么多！”

小茉莉自豪地道：“那是自然，王婶说我爹爹以前是个秀才，懂的可多了呢！”

想不到五哥居然是个秀才，张志好奇地追问。

“你爹爹既然是秀才为什么跑到山上落草呢？”

在大虔朝，读书是家境殷实的人家才能供的起的。

考上秀才的人再不济也可以在私塾里当个先生，过上还不错的生活。

小茉莉不好意思地道：“那小茉莉就不清楚了，也许是形势所逼吧！”

张志似懂非懂点头，然后想到五哥似有似无的口音，问道：“小茉莉，听你爹爹说话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东阳县人说话口音大差不差，只有不同地方的人说话才用官话。

小茉莉带着向往的神色道：“爹爹说我们的故乡在一个叫北凉州的地方，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那里有一望无际的麦田，房前屋后种满了很多很多高粱，高粱杆很甜，还有好多好多的牛羊！”

张志陷入回忆，他记得正得书院所学的知识里的确有北凉州这个地方。

北凉州位于大虔朝的北部边境，大部分地区地势平坦，土地肥沃，盛产小麦高粱和大豆，当地的人都爱饲养牛马羊。

北凉州以北是延绵千里的者仙山，前朝时者仙山失守，北凉已无险可据。

到了先皇在位之时更是直接丢了北凉州大半土地，退守小昏山，从此仅剩的小昏山以南的小半部分北凉州划归了苍州管辖，改名平原郡。

北凉州的百姓不堪北荻人的肆意践踏凌辱，纷纷逃离家园成为了流民。

张志又问道：“这山寨里的人都是北凉来的吗？”

小茉莉摇了摇可爱的小脑袋。

“不是的，不是的，爹爹说当时同乡出来了两百多人，在流亡的途中遇到北狄人打草谷，很多人走失了！娘亲也在那时候被北狄人抢走了……”

话到此处，小茉莉眼中已经有泪花闪烁。

张志见此忙安慰小茉莉，“你娘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小茉莉坚强地没有去擦拭眼泪，接着讲了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一些安全的城镇他们又被官军驱赶，不少人生病没钱得不到救治，也死了。后来听说大虔朝东南气候温暖植被茂盛，物产丰富，爹爹便带着仅剩的几十号人不远万里，来到了这清风山！”

张志佩服地道：“这么说这里的百姓大多是后来加入的咯？”

小茉莉自豪地道：“是的，刚开始时爹爹他们一无所有没法营生，就去劫了些人，后来这些被劫来的人好多都自愿留在山寨不走了，王婶说要是爹爹是个皇帝的话一定会是个明君呢！”

张志顺着小茉莉的话道：“那样的话，小茉莉一定会是最美的小公主！”

小茉莉乐呵呵地接话道：“那哥哥一定会是最俊的驸马！”

张志尴尬一笑，她大概都不知道什么是驸马吧！

张志接着又问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被你爹爹劫来就不愿走了呢？”

小茉莉认真地答道：“爹爹从来不轻易虐待他们，给他们劳动应有的报酬，对于犯了规矩的寨中之人严厉处置，还开设了机械库，打造生产需要的工具，提高生产效率，开设寨医房，治病救人传授治病之道！寨里的人一起开荒种地，一起建房，税收根据全年收成，按比率收取，比山外的税收低得多。百姓有家可归，有地可种，有粮可食，有病得治，有法可依，所以都不愿走了呗！”

张志赞道：“小茉莉懂的可真多！”

小茉莉自豪地笑道：“都是爹爹教的，其实挺烦爹爹，整天不是教读书写字就是这些……”

张志好奇的道：“小茉莉还会写字啊，写几个给哥哥看看，正好哥哥也会写字！”

小茉莉捡起石头，便在地上，写了起来。

张志认真地看着，不由小脸有些挂不住了。

只见小茉莉一笔一画在地上写着：哥哥是最帅的男孩子。

张志笑道：“小茉莉，你这样夸哥哥，哥哥会骄傲的！”

小茉莉嘻嘻嘻地偷笑。

“哥哥本来就是最帅的嘛，明明昨天小茉莉一直拉肚子，寨医束手无策，吃了哥哥给寨医的青山楂才好的，哥哥却默不作声，还调侃地问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