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夫一直在门口张望,看到马车终于来了,迎了上去,待舒宁下来后,他眼神诧异在她身上扫了一眼。
“舒道长,如今这是渡劫成功了?”他语气很欣喜。
舒宁看着他,淡淡一笑,“是,多谢任大夫和夫人对本道的帮助。”
任大夫摆手摇头,“这说什么帮不帮的。”
而后,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请舒宁进去,边走边说道:“既然舒道长已然渡劫成功,还望多多照顾身体,我可以让犬子给您带饭,道长您也不必如此辛苦过来。”
既然无法劝说,任大夫只好用另一种方式让舒宁照顾好自己。
舒宁摇头道:“本道就算在道馆也不会闲下来,倒不如来你们,还能清闲一些。”
此言一出,任大夫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舒道长觉得他们这么舒服,才会如此说,难道是因为风水有灵气?想到这里,他更是高兴了。
若是这样,修儿的前途恐怕就有着落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忽略了走在身后的任修筠。
舒宁与任大夫聊天心情很好,走到院子内时,她脚下顿了顿,向后看,“任公子,可否借笔墨一用?”
“可以可以。”任大夫闻言,立马应答,“修儿,快带着舒道长去你房间,替道长研墨。”
舒宁点点头,率先抬步,朝任修筠房屋方向走。
任修筠走在身后,皱眉气闷,父亲这也太热情了吧,好像舒道长是他在外遗失的女儿一样,而自己是捡来的。
心虽如此想,走到门口时,他快步先她,把门打开。
“舒道长,请。”
舒宁微微敛眸点头,抬脚跨入。
任修筠的房间很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好些字画,房屋一角全是书香气。
来到书桌前坐下,她动作自然拿起一只大小合适的毛笔,看向任修筠,那眼神似乎在说,“有劳任公子了。”
任修筠一连二次不是给舒宁当车夫就是当书童,还被父亲冷落,气闷不已。
不过,因为先前的愧疚,以及知道舒宁伤势很重,他并没有把这些情绪释放出来,而是一言不发,动作迅速上前研墨。
在砚台上滴上几滴水,用墨条在砚台上飞速转动,神情很认真,只要碰到这些有关读书的东西,他像是变了个人。
不一会儿,便磨好了墨。
“舒道长,请。”
舒宁看向他,“还请任公子在门口等候。”
任修筠皱眉微摇头,踱步来到门口,心下很是好奇,这舒道长写什么这么神秘,居然不能让他看到。
舒宁在纸上潇洒写字,是写给伊审的。
还好自己在现代学过毛笔字,否则自己就是个文盲了。
写完后,舒宁弹了弹纸张,吹了一口气,在墨汁都干透后,便把它折起来。
“任公子,这封信麻烦您跑一趟,现在交给陈道馆的伊道长。”
舒宁清冷的声音在任修筠身后响起,他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心中又气又烦躁,这不是把他当成杂役了吗?
他是举人啊?!
可由于先前的愧疚,让他不得不放下身段,转身便看到那纤细白净的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信纸,任修筠接了过来。
神色暗晦不明,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舒宁见状,笑道:“有劳任公子了,此事非比寻常,本道交给别人不放心,只好让任公子再跑一趟了。”
此话一说,任修筠眼眸亮了一些。
既然事出有因,那便帮一把吧。
“无事,那我便替舒道长送一趟。”说完,他转身而走。
舒宁在他走后,环视一眼他房间的布局,而后走了出去。
来到不如大户人家敞大饭厅坐下,陈氏在饭厅和灶房之间来来回回,任大夫也在她身边帮忙。
看到这一幕,舒宁眼中满是笑意。
这样的日子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啊,可惜自己自穿越到这具身体上,就注定平凡不了。
收回眼神,看着桌上摆上的菜。
一道排骨丝瓜汤,一道清蒸鱼,一道焖土鸡,还有青菜一盘。
陈氏把最后一道菜端了过来,是放了人参的虫草汤,她专门把这道菜放在舒宁面前,因着这些药材实在不便宜,所以只有一人份的量。
是专门给舒宁做的。
舒宁见状,嘴角翘起,脸带笑意看着她,“多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