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组织好措辞,缓缓说道。
“所谓夜有所思,夜有所梦,任公子若是做了梦,恐怕就是放大了你内心的想法。”
“平常的梦是如此,可若是一些纷杂诡异的梦,便是预兆着些什么。”
说完,她抬眼看向任修筠,又问道:“任公子你是做美梦还是噩梦?”
听到这句问话,任修筠神色有些不自然,这两个梦都不是,他的是怪梦。
再度回忆那些梦,仍是觉得心绪繁乱。
梦到李廖江就算了,为何会梦到周小姐?
难道真如舒道长所说的自己的桃花劫便是这位?
沉思之际,他的眉头越蹙越深,不愿相信这些玄学。
而一旁的舒宁看到他时而忧虑,时而苦闷,很是好奇。
暂且放下周茹的问题,他抬眼看向舒宁,眼神坚决,“舒道长,道馆对于收道士有何要求?”
他总觉得那个李廖江的梦是在暗示着些什么?
而在昨晚他就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向舒宁问清楚这些事情,为何不是问危瑶,他是觉得自己与危瑶并不相熟,而舒宁是危瑶的师姐。
这些男女问题或许只有出师的道长淡然漠视。
“哦?任公子这是想入道?”舒宁尾音上挑,颇有打趣之意。
她自然知道这是任修筠的试探。
被这么一逗,任修筠耳根有些发红。
“不不,不是,我对这块颇有些好奇,随意问问。”他忙遮掩。
舒宁深深看了他一眼,正经回答,“当然是有悟性之人。”
听到这话,任修筠眼眸思索,似乎找到了一个能够排除的方法。
“舒道长,若是我娘是为悟性极高之人,想入道是否可行?”
这让舒宁的眉头微皱,为何这么打比方?而且还把陈氏设定为有悟性之人,他是想排除什么?
陈氏是位已婚妇人,有孩子有丈夫,与红尘斩不断。
舒宁看着他摇头,“你母亲与红尘斩不断,就算有悟性,却也无法静心入道,该是无用。”
听到这话,任修筠眼眸暗淡了些许,他似乎用错了例子。
思来想去,他便不那么委婉,“舒道长,若是一位青楼女子,极为有悟性,你是否会收她为徒?”
听到这里,舒宁有些生气,她坚决吐出,“不会。”
难道他是想暗示自己危瑶的身份出现了问题,他把危瑶比作青楼女子?
这可让她大失所望,舒宁对任修筠的印象一下子变得极差无比。
而任修筠也感受到了舒宁带着怒气,神色慌乱愧疚,匆匆说了句道别便离开了这里。
走出院子的任修筠,后悔无比。
要么就直接说,要么就不要问,为何委婉得像个软弱之人。
可那话却真不好开口。
万一舒宁并不知道,而他说出来之后,舒宁把危瑶赶出道馆,那他不就成罪人吗?
可事情就僵在了这里,想不通的问修筠,便打算故地重游,继续去酒楼那边查看情况。
......
到了中午,一位带着斗笠的女子进入任氏医馆。
她看到任大夫坐在大堂前脚下微微一顿。
任大夫看到她,问道,“请问这位姑娘,您是来抓药的还是看病的?”
“找人。”她故意压低声音,让任大夫听不出原本的音调。
在她说出“找人”这两个字,任大夫眉心一跳,心想,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儿子吧?听着这语气似乎有些不善,难道儿子在外面闯了祸?
一时之间任大夫想了很多,压下心底的疑惑,他又问,“请问姑娘,你找谁?”
姑娘吐出,音调有些颤抖,“找舒道长。”
居然是找舒道长的?
难道是在陈道馆找不到舒道长,便来到这边?有什么事那么着急,舒道长还在修养当中,却又要处理事情。
任大夫心里嘀咕,面上有些不快。
“请随我来。”
他引着这位姑娘来到舒宁房门前,敲了敲,“舒道长,有位姑娘客人来找您。”
舒宁靠在床栏边听到了这句话,神色不解。
她又没有接客人,怎么会有客人前来?
这么想的下一瞬,她便想到了一个人。
“请她进来吧。”
任大夫得到她的肯定,转身看向那位姑娘,“这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