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挺顺利的，反正跟得上。”莫黛说。

“生活上呢？零花钱够用吗？”

莫黛愣了愣，说：“够用啊，大哥，怎么了吗？”难道是大哥得知自己即将要被踢出程家了，于心不忍，所以来关怀一下自己？这进度怎么跟重生前完全不一样了？

“没事，就是问问，你别担心，”程书含说，“就是对你白天跟我说的那些话很好奇，你怎么知道若竹压力很大的？”莫黛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个，搞得她胆战心惊的，也怪自己多嘴，刚刚重生回来，情况都还没搞清楚，就非要说些不该说的话，看吧，又给自己找麻烦了。

“就是感觉到的吧，二哥其实也是那种把心事都憋着不说的人，他现在因为做了手术都休学了，每天过的都很焦虑。”

“对，他确实是这样的性子，”程书含说，他看向莫黛，“那我呢？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大哥你就是那种，很稳重，很靠谱，而且很能抗压的人吧，所以叔叔阿姨对你的期望那么高。”莫黛认真地说。程书含听了，叹了很长一口气，说：“确实，我很能抗压，但是不代表我能一直坚持住。”莫黛也没办法了，她一直就觉得这个家里难受的不止自己一个，也许程家该去心理医生那里办个VIP家庭卡。

她没想到程书含的下一句话居然是：“莫黛，帮大哥个忙，过来让我抱一会可以吗？”

“啊？”

“就像你抱你的娃娃一样，”程书含指了指此时放在枕头上的安抚娃娃，“你抱着会觉得舒服所以才抱着，可是我没有安抚娃娃，但是今天白天我抱着你的时候，我就感觉我的怀里有一个让我很安心的娃娃，所以就当作帮我的忙了，让我抱一会，你愿意吗？”他的语气之诚恳，让莫黛毫无招架之力，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呆呆地点了点头。

程书含坐在莫黛的椅子上，张开双臂。

莫黛走过去，被程书含一把揽住，坐进了他的怀中，莫黛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怦怦跳，她安慰自己没有关系，为大哥做点什么而已，能帮到大哥的忙就好了，她把头埋进程书含的胸口，双手尴尬地捏住了程书含的衣服。

“为什么你的心跳得这么快？是不是太为难你了？”程书含的声音离莫黛如此之近，似乎就在她的耳边，实际上也并不相差，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没有，没什么为难的，”莫黛难为情地说，“就是从来没跟人这么近过。”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小面团，程书含可以随意揉捏自己。

“从来没有吗？”

“嗯，没有。”

耳边传来了程书含闷闷的笑声。

“莫黛，”程书含说，“有什么委屈了要及时说出来，你说出来我才能知道，我才能保护你，要不然我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一不留神可能就漏掉了。”莫黛黯然神伤，敷衍的说了句知道了，她是不相信的，虽然现在的程书含这样温柔善良，但是这可不代表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全都能一笔抹消，更何况，她注定是要离开程家的，根本不需要程书含为她分心。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抱了一会，莫黛甚至有点困乏了，她打了个哈欠，刚想问问程书含是不是差不多可以了，就被敲门声吓得不知所措了，显然程书含也被吓到了，但是他冷静多了，轻手轻脚地把莫黛放下，自己去开了门，竟然是父亲。“书含？你怎么在莫黛的房间？”程先生看到自己儿子，十分惊奇。程书含泰然自若，说：“莫黛写作业，有不会的题目，我来教教她。”程先生看到书桌上的作业本，丝毫没有怀疑，反倒是莫黛自己心虚的不得了。程先生说：“莫黛啊，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十有八九是关于她亲生父亲的事情。

“那我先出去了。”程书含说，走到门口，他回头告诉莫黛：“下次还有什么不会的题目，直接来找我就行了。”

程书含走后，程先生神情严肃，先是叹了口气，用十分痛心的目光看着莫黛，他问：“莫黛，这些年来，你想过你的亲生父亲吗？”

莫黛没有回答，她看着程先生，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你的亲生父亲在找你。”

那天晚上，莫黛是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度过的，虽然和重生前很不一样，但是这不妨碍她对亲生父亲的盼望，程先生的态度很明白了，只要莫黛点头，他会积极跟莫黛的亲生父亲联络，莫黛知道就算自己不点头，也会被程氏夫妇扫地出门，那为什么不乖乖从台阶上下去呢？程先生还交代莫黛先不要把期望放得太高，更不要声张，因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