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的许恩严在床边坐下,神情依旧有些凝重,半天没说话,钱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于是说道:“累了就多睡会儿吧,注意身体。”
许恩严朝钱玉笑了笑,说道:“无碍,爱妃倒是得多休息,这有了身孕更是容易疲惫。”
钱玉抚了抚许恩严的手,笑着点了点头。
赶了一晚上路的军队在林子里扎了营,准备休息一上午再继续赶路。
刚停下朱腥就开始抱怨:“这也太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水度了。”
“才出来就想回去?你干脆别跟来了。”裘取一的语气有些烦躁。
朱腥正想回嘴却被画江山打断:“看来你们相处并不和睦,这样怎么打胜仗?”
裘取一翻身下马,说道:“没他照样打。”
朱腥听后白眼要翻上天,画江山叹了口气,也下马休息去了。
朱王府。
朱腥走了之后朱壁青才没有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在自己的院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朱壁青其实现在闷得慌,他已经有些时日没出去玩了,只是不知道能找谁,千里镜不知怎的,在千独住进迁西阁后就很少出院子了,对宫里的事情更加不闻不问,而林半柳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到这,朱壁青长叹一口气。
这个点,紫云殿的大通铺内都还在睡梦当中,能清晰的听见外面鸟叫的声音。
蒋歌台突然醒了,是有人在拍她的脚叫她,蒋歌台揉了揉眼睛,往脚的方向看去。
眼前一幕让她有些惊讶,乔足音捂着嘴抽泣,一滴一滴眼泪从下巴落到地上,蒋歌台连忙坐起来抓住乔足音的手,下床拉着乔足音到门口去了。
蒋歌台擦了擦乔足音脸上的泪水,满脸担心的说道:“这是怎么了足音?一大早就哭成这样。”
“我昨天晚上在军营睡着了,具体早上醒来后军营一个人都没有了,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乔足音带着哭腔,语气很着急。
蒋歌台皱起眉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开口道:“咱俩偷偷去一趟。”
乔足音擦着泪点了点头,拉着蒋歌台往军营去了。
刚到军营门口,就感觉比平时安静太多了,冷冷清清的,两人在军营走了一圈竟连一个人都没有发现,蒋歌台愈发觉得懊恼,自言自语道:“不是,脑子呢?全去宁阳没人守着大本营了?”
乔足音凑前来想听清蒋歌台在说什么,继而说道:“什么宁阳?宁阳怎么了?”
蒋歌台挽着乔足音往外走,解释道:“没事啊,我说那地方很远。”
乔足音“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军队扎营的地方位置很好,大部分地方能晒到太阳,在有些凉意的秋天都有了些许暖意。
画江山走到朱腥和裘取一的旁边,两人正在小声吵架,画江山不耐烦的打断他们:“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好像弄错了。”
裘取一不明所以,不爽的看了画江山一眼,说道:“什么?”
画江山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说道:“裘将军,所有人都被你带出来了。”
裘取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神情凝重了起来,转身抓住朱腥的衣领说道:“你玩完了知道吗?军营里一个人都没有。”
朱腥推开裘取一的手,说道:“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兵权。”
裘取一正想回嘴却被画江山打断:“现在回去一批人太招摇,必定会被发现,既然已经如此,那就继续赶路吧。”
裘取一愤怒的踢了脚边的石块一脚,转身喊道:“停止休息,出发!”
林半柳坐在桌前发呆,时不时将手里的一小簇茉莉花送到鼻子前闻,她就这样坐了好久。
不知怎的,林半柳突然将手里的茉莉花放下,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把我捡回去又不管我呢?只有王掌门将我当女儿看待,那你又算什么?”
王道的去世成了林半柳内心的一道坎,一个结。
林半柳的童年在王道去世后便结束了,千独对她不管不顾,也许是因为她的处事和性格,上上下下弟兄们也都不太敢同她深交,所以,对她来说,王道就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