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愣了一下,说道:“我们也很久没听到关于水度的风声了,本来离得就远,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是不知道了。”
裘取一欲开口但被画江山打断:“宁阳打了多久?”
那男子低下头想了想,挠了挠头说道:“有些日子了吧,我们都是陷落了之后幸存跑出来的。”
裘取一扯了一下马绳,他的马往后退了几步,离在骑兵里站得最前的人只一臂距离,裘取一转头小声道:“带几个人送他们到我们昨夜休息的镇里,速度点,送到马上回来。”
那个打头的男子扯着马绳驾马出了列,大声对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说道:“起来,上马带你们走。”
那些人赶忙起身,眼神里充满了感激,有几个带着孩子的妇女抱着孩子哭着往那边跑去。
十几个骑兵带着那些人往昨夜扎营的镇子赶去,画江山三人则带着剩下的人继续赶路。
昨夜千独回到房间后怎样都睡不着,似乎心事重重,在天亮之前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了些字,天刚亮就塞给院子里的丫鬟让她带给赵夕,直到现在天大亮还没有等到赵夕的回信。
千独在房间里实在是坐不住了,但千里镜又看着他不让他擅自离开,便只能开一条门缝盯着这个中心院落的院门看。
与此同时,朱壁青敲响了许恩严的房门,如絮有些害怕朱壁青会坏事,但是又不好阻拦。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出许恩严的声音:“不是不让朕上朝吗?不见。”
如絮欲开口解释但朱壁青抬手阻止,如絮只好将话又咽进肚子里。
“是我,朱壁青。”朱壁青说道。
屋内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后钱玉来开了门,朱壁青对钱玉作揖道:“见过娘娘。”
钱玉笑了笑,朝他点了点头,朱壁青回笑后进了屋,钱玉又将门关上。
许恩严穿着里衣坐在床边,朱壁青走过去作揖道:“圣上可有兴趣同小人下棋?”
许恩严起身道:“正有此意。”
钱玉从将棋盘和两个瓷做的容器一一放在桌子上,容器里是黑子和白子,棋盘也不太新,估计有些日子没拿出来过了。
“圣上先。”朱壁青拿起一颗黑子。
许恩严笑了笑,下出了自己的第一个棋子。
朱壁青凑近仔细看了看许恩严下的那颗白子,皱着眉说道:“圣上这棋子没下到格子里啊,出格子外了。”
许恩严笑了几声,说道:“哎呀,没想到这么快就不会下棋了。”
朱壁青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就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许恩严咬了咬牙,说道:“他的信鸽总不是一次性的吧?你等它飞回来,然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朱壁青点了点头没说话,俩人继续下着棋,像什么都没发生。
就快要分出胜负时房门像被踹开似的瞬间大开,木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很大声响,房间内三人都被吓了一跳。
如絮拉着跪在地上的千独,许恩严起身搂着钱玉的手臂小声对她说道:“爱妃没吓到吧?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钱玉笑着摇了摇头,小声道:“臣妾没事。”但谁都能看得出她相比几年前沧桑了不少。
如絮扯着千独的衣领要将他拖出去,千独挣扎着喊道:“皇上,皇上,那画江山要反啊!连太子都被他蛊惑。”
如絮心脏停跳了一拍,他知道千独说的是什么事情,来不及去想他为什么会知道,更加卖力的要将千独拉出去。
许恩严有些疑惑,但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抬手道:“等等,让他说。”
如絮内心再次一惊,心想:完了。
朱壁青看戏看得很入迷,这事竟与画江山有关,不禁让他好奇一会儿故事会如何发展。
千独爬向许恩严,跪在他跟前说道:“军营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啊皇上,万一这时候有人打进来不就将皇上的江山夺走了吗!虽说太子殿下终究会坐上您的位置,可皇上现在还是皇上啊!您还是一国之君,太子殿下此番行为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啊!说白了,就……就是要赶您下台啊!”
许恩严狠狠的踹了千独一脚,努力压着自己的怒火开口道:“他派兵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