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早上,张信瑜就趁殿主不在,“偷偷摸摸”进出他卧室,这里翻翻那里动动,倒也没去拿什么东西, 主要是看不上。老鲤鱼精也懒得再和他多说,说也无益,还得被这小屁孩呛得半死!只是奇怪得很,张信瑜右肾处始终隐隐作痛,不由得他不怀疑,是不是真是因为冷冰冰黏糊糊的螺肉吃多了,不好消化,生了结石,这可如何是好?这个年代可没有微创手术,万一真是结石,非得痛死他不可。这让他愁肠百结,还没回家,又添新愁!
第二天、第三天下午,余得水都匆匆过来,悄悄用眼神问他。张信瑜因为右肾问题牵肠挂肚,心绪不宁,哪里有心情应付他?给了他摇头两连冠。到得第三天,他也没有心情继续玩这种无聊游戏,老鲤鱼精柜子又锁得紧紧的,打不开,急得他抓耳挠腮也没用。就想早点回家,再遇到余得水,他就假装兴奋地朝余得水点点头,又摸摸裤兜里显露出来的盒子样子。
余得水瞬间两眼发直,半信半疑,顾不得避嫌,急忙把张信瑜拉到隐蔽处。张信瑜不等他开口,二话不说,直接掏出盒子,稍一打开,立即合上,放回裤兜。但已隐约可见一五彩珠子,透出丝丝柔光。余得水大喜,急道:“你不要乱跑,我马上向殿主索回避水伞,咱们马上就走。”
“我还没向虾大哥告辞呢!”“告什么辞?你还想不想回去了?”好吧,天大地大,回家最大。张信瑜屈服了。
没过几分钟,不知用什么手段,余得水手里提着那把黑色小伞,疾速走来。路过身边,低声说道:“跟上我,快点走!”张信瑜莫名其妙的,居然被他整得也兴奋起来,默默一路小跑,匆匆跟在后面。穿过几个洞府和回廊,来到了登龙门那个大广场。
余得水也不说话,来到广场中间,喝道“开!”应声而开,就是一把平平常常小伞。他寻着伞影,不知用什么方法,来到东北处,招手叫张信瑜过来,伸出手掌来。张信瑜使劲摇摇头,一手抓住伞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小盒子不放。傻瓜才给,把他丢下怎么办?此时远处又有声音隐隐传来“贵客慢走,殿主有请”。
时间紧急!余得水无奈,嘴里快速念个小咒,伞柄顶端突地裂开,一把抓住从中飞出的一道红符——果然是只有他能用,他人用不得!随即把符贴在稍粗的一根伞骨上,喝道:“抓紧了,摔下去我可不管”。
如有神助,十二根伞骨处喷出团团烟雾,紧紧罩住他们俩,伞面飞速旋转起来。余得水大喝一声:“起!”,两人已经离开地面,向崖边飞去。张信瑜紧紧抓住伞柄,打死他都不会放手了现在,他索性闭上眼睛!
瞬间离地几十丈,小鲤鱼精已飞速赶了过来,却不敢太靠近崖边,远远的只能看见一团白雾飞旋着,越来越高。他焦急地大声呼道:“余兄且稍等,家父尚有话语和馈赠,烦你转赠观主!”
余得水哈哈大笑,大声喊到:“多谢少主这几日款待,奈何观中有急事,不得不匆匆归去。他日少主有机会来得莲花山,务必来我清莲观,让我略尽地主之谊!”话音刚落,“嗖”的一下,那团白雾已经消逝在空中。
小鲤鱼望着天际,吐口恶气,狠狠说道:“果然存心不良,装得真像,亏我以为遇到知己,一直把你当好朋友!”
老鲤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他身边,也看着天际,悠悠说道:“俗界有句话说得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啊!”
老鲤鱼回想一下小胖子的心智,不由打了个寒颤,摸着小鲤鱼的脑袋,柔声说道:“你几乎没有什么阅历,如真有机会外出,真的要万事小心。行事当如履薄冰,谨言慎行。这几日来为父住处,多跟你说说需要注意事项。特别是那个小妖孽,千万不要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的好!”
小鲤鱼心里不服,可是想到余得水的心口不一,被他哄得团团转,掏心掏肺地对待他,却落了场空,垂头丧气说道:“是,父亲!”
张信瑜只听的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不一会儿双脚着地。他睁开眼睛,发现已经身处一片草地,远处草木葱茏,这是已经逃离鲤宫了!张信瑜又惊又喜,见余得水冷冷地看着他,“还不放手?”
却原来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抓着余得水衣服呢!张信瑜有点尴尬,赶紧松开手,走到一边,举目四望,看到山下两条小河汇集,几座小房错落有致。这不是邻村侯家村么?和他家乡就隔着一座山,在小河上游处。
余得水收起雨伞,就冷冷地看着张信瑜。张信瑜被他看得不自在,这刚一离开鲤宫,就变脸了?他愈加小心,心里还是抱有侥幸,陪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