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着自怨自艾,突然看了自己那不过十几厘米的手臂,他一怔,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脑袋:怎么这么笨?真的是越急越笨,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啊?
不再多想,当即默念心法。果然,又在右前方墙上,看到了一个逆时针旋转的小黑洞。这次没有任何犹豫,他径直朝黑洞飞了过去。
……
又是密室!这是跟密室干上了?他哭笑不得,有点无语。
不过这间更小,中间一张极矮的小几,上面放着一个一尺见方、两寸多高的小匣子。匣子表面刻着无数精美花纹,与刚才看到的石函迥然不同。匣子并没有盖子,一眼就能看见,里面平放着一件黑色衣服!
张信瑜站立不动,心里砰砰乱跳,他仿佛看到四周微小的黑色丝丝,以极缓的速度,缓缓流向那衣服。这必定是一件神奇的衣服!
不知道外面过去了多久,眼前机会,唾手可得,岂容失去?他没时间去考虑太多,果断走上前去,伸手欲要提起衣服。可是一靠近匣子,就大吃一惊。他发现自己不但无法抓起衣服,一尺高的魂身,还不断分析出丝丝黑线,流向匣子。
他立即后退,可是已然无用,体内依然有无形物质,不断流出。情急无奈,他又靠近匣子,却发现流逝速度明显加快了!没一会儿,他就感受到阵阵头晕,手脚发软无力。急忙连呼“师傅,师傅!老祖宗,老祖宗!救命啊……”可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心里苦水直冒,这次是真得玩大了!上次在鲤宫,心里有圣君老祖宗这碗老汤垫底,虽然是做苦活,但自知没有任何性命之忧,所以并不怎么发急。这次是真的没有外援了,他急忙后退靠墙,试图尽量减缓流失速度。
人生最恐怖的,莫过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端端的生命,在眼前一点一点的流逝,却又无计可施!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信瑜泪沾襟啊!有无数恐怖念头堵着大脑,使得他眼前一片空白,无法好好思考。
就在他徒坐地上,绝望等死时,留在石洞里的肉身,突然一颤,一直滞留在右肾里滋养的镇水珠,在慢慢颤动,好像在释放什么,又好像在述说什么。
与此同时,数千里之外的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一位雍容华贵、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性,正慵懒地半在床上看书。她有所察觉,抬头远望。目光一瞬千里,到达张家村。圣君庙里的小“圣君”,立即肃身行礼:“参见娘娘!惊动了娘娘,实是大罪!”
“张爱卿请勿多礼!”目光望向石洞,“一个有趣的小家伙啊,是您的后裔吗?”
“是的,多谢娘娘厚爱,既赐宝珠,又送法衣!”
“哈哈哈哈,看来圣君您很看重这个小娃娃呢!这就拿话来堵哀家,让哀家想不给都不行。也罢,是个有福之人,我就不掺和了。圣君有时间不妨来哀家处坐坐,咱们有多年没聚了。”
“多谢娘娘记挂!荣幸之至,改日定上门叨扰。”“哈哈哈哈,爱卿你还是这么幽默,护犊!哀家就先走了。爱卿留步!”
“恭送娘娘!”话刚刚说完,小圣君又回到了泥塑体内,一动不动。
张信瑜正目光无神地看着自己,慢慢变成衣服的营养,心里说不出的心酸。突然,他感觉到一阵轻松,细细一看,那些丝线已经断绝!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匣子,随即欣喜若狂,正要运起心法,寻找离开之路。
蓦地想起就这样离开,自己白白损耗了不少生命,不是吃大亏了?心里忿忿不平,手随心动,走向前,伸进匣子,又是一把抓下去。没想到,这次衣服被他一把抓在手里。衣服似绸非绸,薄如蝉翼,轻若无物,丝滑如腻。摊开一看,大件得很,和正常大人衣服差不多大。试着穿在身上,衣服慢慢缩小,紧紧贴着他皮肤,没有任何异感。
他又惊又喜,哪里舍得脱下?立刻运起心法。只见对面墙壁,出现了一个顺时针缓缓转动的黑色漩涡,和刚才旋转的方向相反。这必是出路了!张信瑜不假思索,靠近漩涡。
……
一转眼,回到了石洞内,肉身依然双眼紧闭,端坐地上,镇水珠再无动静。待肉身意识恢复,听到了几声公鸡叫声,却是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东方欲晓。
他迅速出洞,回跑,耳边传来老祖宗悠悠声音:“小子,以后做事情悠着点,不要毛毛躁躁,顾头不顾腚。万事,先想好退路后路!”
张信瑜被怼得无话可说,面向圣君庙方向站住,恭恭敬敬鞠躬:“是,师傅。弟子记住了!多谢师傅救命!”
老祖宗不领这情,纠正道:“非我之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