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母一路抱怨,为林墨要娶这样一个山间女土匪心痛。
林墨坐车上沉思,世上真有如此无耻的女子,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每天胡作非为,不知天高地厚,因着他的身份,为着大事,只能隐忍。
放心不下那个少女,开口让林母用她的身份折返回去救少女,林母一听便答应下来。
刚到白府门口,女学生就哭着出来,重获新生一般,站在白府外又哭又笑,说是大帅嫌她丑才放了她。
傍晚时分,白棘骑着她的白马,大摇大摆的用女子身份进入宜春苑,挑选了些头牌姑娘,问道,“你们可都是自愿服侍男人的?”
女子们嘻嘻笑笑,搔首弄姿,“愿意啊!”
白棘有些难为情地道,“你们必须每晚拴住大帅,不让他惦记别的女子。”
“小姐,我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定使出浑身解数让大帅不看其他女人~”
白棘不放心,又一一询问了一遍是否是自愿,才让管家带了回去。
这是白棘第一次来宜春苑,堂中男女半裸着身子,满屋春色,明明此地是人们所说的污秽之地,但场上的男女,都是欢声笑语,还有那些自命不凡的显贵,文人,白日里抨击这些女子,晚上还不是在此寻欢作乐。
这人各有各的活法,不尽相同罢了。
白棘找了个空位坐着,单手杵在桌上,看着台上弹琴唱词和随曲而舞的女子,美,连她都为之倾倒着迷。
随周围人如何指指点点,亦或是别人的目光,她不在乎,自己乐得开心便好。
“白小姐好兴致来逛青楼。”林墨拉了椅子坐下,自顾倒咯杯酒,轻执杯盏。
只听声音便知晓是林墨,白棘孤身而坐,身子没有一丝晃动,继续欣赏着歌舞,一曲作罢,白棘和堂中零散的几人拍手叫好,随后站起身子要离去。
“白小姐,这是玩开心了?”
“嗯,林公子躲着点,别让人发现了传扬开。”白棘淡淡地道,背对着林墨。
宜春苑幕后的老板是他们林家,白府的管家一来,便有人通知了林家。
“白小姐挺会挑的,给岳父挑的可都是一等一的美貌女子,不知以后能否也为你未来夫婿挑选一二?”
“自然,林公子自便。”白棘不想和他多说,今日已经很是困乏了。
林墨上前迈一步,抬手握住白棘的手,一把拉过,戏谑地笑道,“白日你说懂男女之事,不如今夜我们探讨下如何?”
白棘摸上林墨的衣襟,饶有兴味地说道,“本小姐没兴趣,你若实在饥不可耐,随便出点钱解决下。”
林墨看着白棘,有时只要他与其他女子在一起,她不顾任何场合都会来驱赶,大闹一场,宣誓她未婚妻的身份,让他洁身自好。
此刻在青楼,她反而没对他打骂,淡定的要走……
白棘微微仰头,拉近二人距离,炽热的鼻息交织,能清楚的看到白棘脸上擦的粉已经掉落些,脸上的红印有些显现出来。
“有未婚妻,何苦还要浪费钱。”林墨冰冷的笑意浮上,用食指勾住她的下巴。
“那就试试看……你……行不行。”白棘没有躲避,目光笃定,闪着湛湛星光。
“待会儿别求饶。”
林墨随即揽住她的腰间,横抱起她,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步步踏上楼梯。
林墨的随从陆离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少爷这是在干嘛?刚刚路上还和自己谈论如何能在新婚夜不碰白小姐,找个正当理由,做个有名无实的夫妻,现在这就忘了?
白小姐其实除了言谈举止粗鲁些,衣着土些,爱仗势欺人些,又没有文化,凶恶强悍……缺点是有点多,可面容身段均属上等,在一众名媛中,也算佼佼者。
不吃白不吃,少爷还口是心非呢。
林墨忽地感觉一把枪抵在腰间,顿在原地,稍垂着头,“这是何意?”
“本小姐忽然不想了,放我下来。”
“不放的话你会弑夫吗?”
“弑了你,我嫁谁?”
林墨掀着唇,嘴角弧度轻蔑,突然放开双手。
白棘被重重的砸在楼梯上,林墨随即开口刚要嘲讽,白棘闭眼深呼一口气,干净利落的抬脚一个前蹬,林墨没反应过来就从楼梯上滚下……
白棘的腰正摔在台阶的踏面处,背脊疼痛,仍面色淡然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慢慢踱步下去。
众人的围观,使林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