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府到林府,两人在车上也未曾说过一句话,白棘不时的半掀起红盖头看向车外,期盼看到她的母亲。
一下车林墨就又重新牵上她的手,她也不拒绝,随意搭着。
到了林府又是许多繁琐的礼仪,正值夏日,两人手一直相握出了汗,听见礼成那刻,白棘总算轻松了会儿,刚到他们自己的主宅。
白棘迅速从林墨手中抽离了手,晃动着手掌,实在太热……“林大少爷,礼完了,没我的事了吧?”
林墨偏头看她,他还没嫌弃握她的手,她反而不乐意了,伸手过去把手心的汗擦在白棘身上。
“你干嘛?”白棘自己一把掀开盖着的红盖头,白了一眼林墨。
红盖头掉落在地上,林墨踩了上去。
“擦汗。”
“有病,擦我身上干嘛,有毛病。”白棘也抬手把手心的汗擦到林墨身上,径直走到大厅沙发坐下,自顾倒了杯水。
“我穿的白衣服,白棘,你恶不恶心!”林墨低头皱眉,看他衣服有没有被弄脏。
“你这人真逗儿,谁先恶心人的。”白棘咕噜噜接连喝了五六杯水。
林墨立即解着西服扣子,把外套脱下,砸到白棘头上,眉眼一低,冷冷地道,“给我洗了。”
坐到另一张沙发自顾的倒了水喝。
白棘手中的茶杯都洒落了些水,被林墨的衣服盖着头,白棘缓缓的拿下衣服放到一侧,茶杯放到桌上。
林墨侧了下身子,以为她要把衣服丢过来,睚眦必报不正是她会做之事。
白棘扫了眼林墨,解着自己胸口的扣子,把衣服脱下,露出红色里衬,拎起茶壶把茶水倒在林墨西服外套上。
淡淡地道,“你的,我给你洗了。”
随后把红色婚服丢到林墨身上,“给我洗了。”
旁边的丫鬟和喜娘大气不敢出,白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伴郎一窝蜂的从外面涌来,勾肩搭背,高声喊道,“林墨,走啊!喝酒去!”
伴郎中一人看沙发上解开的外套,笑着道,“洞房晚上的事,有那么急不可耐吗?”
林墨把外套砸到地上,面色铁青,“有种,到了林府还如此张狂,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白棘朝着楼梯走去,停顿住,转身问身后的下人,“我的房间在哪儿?”
下人慌张地回道,“白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少奶奶,这边请,在二楼。”
春花急忙背着她们的包袱跟上。
室内所有的装潢都尽显财大气粗,窗框都是精雕细琢的镀金框,主打一个富贵风,还有迎合她们白家人的喜好。
白棘没有换第二身敬酒服,刚刚她才行完礼,所有人的目光就都不在她,主角是她爹白大帅和公爹林老爷。
春花把白棘的衣物全都放入衣柜,衣柜里空无一物,按理林少爷的衣物早应该在里面的了。
白棘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得的喝着茶,又起身推开窗户,下面刚修的大池塘,这是要隔开她与林家其他人,白棘微微一笑,这不正合她心意,乐得自在。
再看向那张铺着红色锦被的大床,忙起身在其他柜子中翻找着……
“白小姐~”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苏禾的丫鬟正在门口轻扣房门。
“苏小姐?你该唤我声表嫂才是。”白棘关上柜子,坐到桌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禾,她对林墨一片痴心,谁知道她来此何意。
“我可以进来吗?”苏禾柔声问道。
“可以,你坐那。”白棘伸手一指,她要离苏禾远些,别到时候赖自己害她摔伤或是其他。
苏禾双腿并拢,拘谨着坐着,说了许多有的没的,前言不搭后语,一直不敢直视白棘。
白棘右手轻扣桌面,发出细碎的响声,表示出她的不耐烦,跟她又不熟,前几日还扇过她一巴掌,现下来此对她嘘寒问暖……
“苏小姐,说重点,你来此何意?你表哥又不在。”
苏禾支支吾吾地说道,“白小姐,我知晓一个法子,只要把你的头发和指甲放在香囊中,再把表哥的放进去,就可以让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苏禾身旁的丫鬟急忙从怀中拿出那个黑色香囊,双手递到白棘面前。
白棘双眉紧皱,略带深意的审视着苏禾,苏禾虽满脸笑意,手边拽着的裙子却尽显她的不安。
原以为这个苏禾是个装柔弱心机深沉的女人,高看她了,是个爱男人癫狂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