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一路抱着白棘到了新宅一楼,将她置放到沙发上平躺着,边走边让丫鬟把纱布拿来,他先用干净纱布帮她止血,白棘的嘴唇越来越白,手仍死死的拽着林墨的衣角。
刚刚幸好白棘提醒他白棘的身份,要不然他真要把白棘杀了。
他需要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她不简单。
医生和护士急匆匆赶来,林墨才站朝一旁,他的手和白色西服被白棘的鲜血浸染,他下意识地掏出胸口的方巾出来擦手,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
苏禾从外面院子进来,她在屋内就听着下人说少奶奶受伤了,见地上流着的血站在门口一脸震惊,难道她做的法真的那么灵验!
随即她做的咒人的小娃娃藏在身后,又看向林墨的背影,见他衣袖上的血迹,踏着高跟鞋小跑着过去。
担心地道,“表哥!你受伤了吗?”前一秒藏起来的娃娃就拿出明晃晃的放在手上。
“没有,我没事,是她的血。”林墨浅浅一笑,眼睛直视着躺在沙发的白棘。
苏禾瞬间就带着哭腔抱着林墨,“担心死我了,表哥,你没受伤就好。”小碎步跺着。
苏禾手中扎满针的娃娃戳到了林墨的手,林墨偏头一看,这个表妹整天跟着他妈弄些旁门左道。
林墨把布偶上的布条扯下,柔声道,“苏禾,以后别弄这些东西了,你知道你表嫂是个恶毒之人,被她知道你咒她,你小命就没了。”
苏禾委屈地眨巴着眼睛,躲在林墨怀里,用手指轻轻指着躺在沙发上的白棘,“表哥,她真的要被我咒死了吗?会不会化成厉鬼来找我啊!我害怕。”
林墨被苏禾逗弄得一笑,真是傻得可爱。
时无端跑进来时正巧看见林墨抱着苏禾一笑,现下他没心思替白棘管,心里猛地一咯噔,跑向沙发,对着白棘紧张地唤了几声,“小丫头!小丫头!”
又问向旁边的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正全力救治着,没有搭理,一旁递东西的护士说了句,“这位军爷,少奶奶的血止住就没事了。”
“你们尽全力救治,救好了给你们赏钱大宅!”
时无端嘴唇微微颤抖着,紧张得攥紧了拳头。才出嫁第一天,白棘就出事,他不应该让白棘嫁来的,要是白棘在他旁边,除非他死,他绝不会让白棘受伤的。
林墨远远地看着时无端,时无端看白棘的眼神属实算不上清白,时无端与白棘两人的传言,他听过不少。
青梅竹马……丛野寻欢……同榻而眠……
但是时无端的才学和人品样貌,他亦有所耳闻,当年他先认识的时无端,博学多才,貌比潘安,战功累累,与他爹一样,是所有人都想挖走的军师。
是他想结交并想为他所用的人才。
属实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对白棘倾心。喜欢他的名门闺秀不在少数,他却每次不顾众人非议,与一个女土匪打得火热。
贵门少爷小姐背后对时无端说的各种谣言,他都淡然一笑,一直以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出现,但是他却在别人诋毁白棘时处处维护……
白棘哪里值得这样一个男子的爱,或者他们早就在背后行过苟且之事,才会让时无端待她如此好。
因为钱财原因,所以白大帅才会让白棘嫁给他?
林墨缓缓说道,“时少爷,好久不见。”
时无端闻言看向林墨,白棘已经嫁人了,嫁给了林墨。他现在的行为不妥,会为白棘招来不白之冤。
时无端瞥了眼白棘,双手背朝身后,“林少爷,听说小姐受伤,大帅命我来看一下她的伤势。”
“放心,林家的医疗是顶级的,我新婚妻子受伤我比谁都关心,你跟岳父说声,我会好好照顾我太太的。”林墨抬眸说道。
“是,只是小姐是大帅和统帅的掌上明珠,她受一点伤都会引得他们勃然大怒,到时候我怕牵连到我身上,所以请林少爷今后对小姐要更加细微照料。”
时无端说完朝林墨微微躬身,不论什么身份,时无端都须臾向林墨行礼的。
时无端话里话外都是让他对白棘好,白棘真是好福气……
林墨点头一笑,“自然会照顾得体贴入微。”
时无端愿与白棘有什么沾染便有,没准以后还能将时无端收入麾下,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时无端被他父亲时秘书叫走时,他看向白棘的眼中渗着些晶莹,到底是时无端太爱白棘,这泪是因爱而不得流的?心疼她受伤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