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着几人正迷糊着,害怕他们想明白了,自己回答不了再露了馅,赶紧转开话题:“爹,那边都快打过来了,是不是情况已经很危急,咱们该怎么办好?”
几人果然被转移了思绪,都看向她,白大郎道:“听镇上的人说,那些富户逃去哪里的都有,不过去北方的最多,要不然咱们也跟着去吧?”
白芷早就想好了:“行呢爹,就听您的,咱们就跟着那些富户走,他们南来北往的,消息是最灵通,去那边肯定是有目的。”
白大郎点点头,又仔细想了一下,说道:“那要不要跟村里说一声,说起来,路上人多了到时候也有个照应。”
白芷本来不想牵三扯四的弄这老些人,但是这个时代跟前世不一样。
现在基本上都是群居在一起的,一个村大多数只有一个姓氏,同姓人多了也不容易挨欺负,其他姓氏很少。
而且现在这种乱世,在逃荒的路上人多了确实大有好处。
想通了这些,她道:“好,不过还是让村长他们先去打听一下,省的到时候再说咱们没事找事,来找我们麻烦,那就不好了。”
“嗯,芷儿考虑的周到,就这么办!”说着也顾不上天色已晚,又跑了一趟村长家。
白芷也不担心村长不信,只因这个老爹平日里是出了名的忠厚老实人,而白村长那人也是个端方有礼的。
她找借口去外面透透气,跟在白大郎后面出去了。
现在天快黑了找野菜的也都回了家,她四处张望了下,没有见到旁的人。
一闪身跑到了后山脚下,找了棵稍微大点的树隐藏起来。
借着朦胧亮光看见那因为干旱,荒草丛生的山和被村人薅得光秃秃的树枝,她没时间感慨。
闭了闭眼,直接进了空间里,在那片种着粮食的田里搜索到了一些野菜,和散养在田里的野鸡蛋拿出来几个,又从药柜拿了些晒干的草药,就回了家。
回到家她把野菜、野鸡蛋和干草给赵氏看,赵氏惊异:“芷儿,这么大颗的野菜,还有野鸡蛋,你这是从哪找到的?
这干草又是什么?”
白芷一点也不心虚,只听她道:“哦,是从一个大树底下发现的,也许是有荒草覆盖着没怎么暴晒,这才生长的好些,那堆草里面还有一个鸡窝,里面没有鸡了,我就把鸡蛋拿回来了。
还有这草,这就是我梦里面那个爷爷教给我的,是几样草药,让我碰见就给薅来了。”
两人正说着白大郎就从外面进来了,她又解释一遍。
白大朗也很是诧异,笑着道:“竟然还真的有这种奇遇,这后山上不知多少人去过了,我也去过,就是没发现,我女儿就是有福气!”
几人高兴了一阵,白大郎又说:“我跟村长说了情况,他也说前几天去镇上听了个影子,当时没当回事,现在也不知情形怎么样了。
我来的时候,已经让他大儿子连夜进城去打听了。”
听见他说有人去打听了,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只听得,从小弟那里传出一阵咕噜声,众人这才惊觉,天都黑透了,而几人还没有吃晚饭。
把白大郎父女两个弄来的野菜和那几个野鸡蛋都洗了,放了些盐巴,用那个小巧的瓦罐都给煮上了。
等饭做好,白芷又把上午从厨房拿的窝窝头和咸鸡蛋拿出来。
她瞅了一眼老爹,见他只是顿了一下,也没问东西哪来的,只是埋头吃饭。
她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是真的和家里人一条心了。
一家人在一起吃的喷香,等吃过了这么些年,头一回这么饱的晚饭,他们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心想:这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嘛!
等白芷和小弟抢着把碗筷刷了,又歇了会,看着天还不算太晚,他们一家开始打包东西,准备跑路。
白芷看着这些东西,有些遗憾,她想把东西收进空间里,免得几人又是背又是扛的,还得走着去,这一不知道还得走多远呢!
可是爹娘不知道自己的异能,她也怕到时候让外人看见她,一样一样往外变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吃食,再被认作妖物,吵着要烧死自己的话,那可就不妙了,只有再找机会慢慢显露了。
先把被褥和一套吃饭的家伙事留下,其他的也就那些粮食、油盐干粮,也没几件衣衫,几人收拾妥当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头的大柳树下就响起了敲锣声。
白大郎领着一家人去听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