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路过房子煜房间门前,见房门开着便走上前去,房子煜正盯着手机看着,手指还时不时的滑动屏幕,许是太专心,并未意识到有人正在靠近。
“看什么呢?”
意外的是,房子煜并没有因为木子的突然发声而受到惊吓。
他口中说着自己正在翻看有关骑马的攻略,手指则继续在屏幕上滑动着。
“小房子,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退休之后,找一个这样的地方养老呢?”
“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还要等几十年?”
“因为还有责任,父母生养我一场,做子女的自然是要围绕膝前的。你孑然一身,自是可以潇洒走一回,可我不行”。
“你父母是开明的,他们自是不会用这种所谓的孝道束缚你。从赵策这件事就不难看出,你遵从内心做的一切决定,他们都是支持的。”
“尽管我向往自由,可那样的甩手掌柜我是做不出来的”。
二人矗立在窗前,看着远处层峦叠嶂,偶有清脆的鸟鸣传来,见到如此景致,就难怪近几年来众多年轻人趋之若鹜。
闲聊过后,房子煜目送木子出房门,看着木子的身影在楼梯拐角处消失后,赵策的身影从窗前闪现。
“偷听墙角了?”
赵策并未回话,只是将那支握在手中的药膏轻放在窗框上。
转身欲离去时,被房子煜叫住。
“你从前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现在蔫吧唧唧的,一点不像个爷们儿。”
赵策眉宇间似有怒气,却因为连日来的苦闷不想张口,只是不友好的盯着他。
“我想你应该没忘我当初的话吧”。
赵策冷冷的笑了一下,摇摇头说:“终究是我对不起她,如果你们哪位要替她出头,我绝不还手”。
"……"
房子煜没有理会赵策的话,只是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笑是什么含义。
“赵策,我希望你能想想清楚,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如果你觉得受挫的自尊心比木子重要,我明天就会带着她离开这里。也不要有什么追妻火葬场的花花肠子,我们家木子也不是没脾气的。我话已至此,你自己掂量掂量。还有,走的时候,把你的东西一起带走,我这可不是失物招领处。”
赵策将那支药膏握在手中,眼睛盯着楼梯的方向,一时间进退两难。他当然明白,木子所做的所有一切,无一不是为了自己,而自己却任性至此。
他在木子门前站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叩门,可等了许久并未得到回应。他轻轻将门推开,便看到木子像小猫一样窝在床上,看到这样一幕,赵策侧着头不禁笑了起来。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看着那张因为醉酒而满脸通红的脸蛋,他的嘴角露出了无奈的苦笑,并将伴随着胸口酸痛一起蔓延上来的酸涩一起压下。
微凉的毛巾贴在木子微微发烫的皮肤上,她竟舒服的像小猫一样翻了个身。看到这一幕,赵策一脸宠溺。
他将止痒膏轻轻点涂在木子红肿的皮肤上,想到让木子如此遭罪的罪魁祸首竟是自己时,眼泪再也刹不住闸了。
“木木,我可能不会好了。木木,我真的好怕自己不会好了。我现在连正视你的勇气都没有,我怕我配不上你,我更怕你会因为我的病,而委屈你自己。你说你希望我做回真实的自己,我也努力的试过了,对我这样的恋爱脑来说,有点难。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话一出口,他将自己的脸埋进手掌间,身体也随着哽咽声不断起伏。他本想再给木子唱一首歌的,却又担心自己沙哑的嗓音会惊扰她的美梦。
离开房间后,他独自一人走了很久,可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小窝里。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李进坐在他的床边,透过纱帘看向窗外。听到动静,转过头看着赵策叹了口气,说道:“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
“李叔突发心梗,正在医院抢救”。
“哪个李叔?”赵策刚睡醒,脑子还有些不情醒,随后观察到李进神情紧张,立刻意识到他说的是木子父亲。
他从李进的眼神中读取到自己要的答案后,匆忙的开始套衣服。
“木子呢?”
“你别急,木子已经坐上回去的火车了,蓁蓁在陪着她,你不用担心”。
“你怎么不叫醒我”
“木子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