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业竟然又回到了原本状态！

那痛苦狰狞的神情消失不见，身体不再发抖，就连那一身血汗也完全消失，就如同改头换面一般，一瞬间仿佛换了一个人。

“这是！？”

白小沢大为震撼。

“父亲，今晚的祭祀必须取消，我与小莲情投意合，已经私定终身，绝不能将他献祭给那狗屁神灵！”

“啪！”

元牙业略过白小沢，直接给了自己儿子元牙立一巴掌，厉声呵斥道。

“混账！神灵大人是你能议论的吗？”

“如果祭祀缺少了我们元牙部族，那血雨不停，到时候将连累亿元山所有部族的人，这你担得起责任吗？”

“父亲！”

元牙立哭着跪在地上，喊道。

“父亲，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求过您，我深爱着小莲，如果她死了，那我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了！”

“求求您！父亲！求求您！救救她！”

元牙立不停的磕头，一声又一声，声音清脆，不多时便头破血流，血液流淌在他脸上。

而元牙业站在元牙立面前，紧闭双眼，他的面部肌肉微微抖动，一滴清泪从他眼角滑落。

他难道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吗？

当然不！

他自然于心不忍，但他作为一族之长，却是不能用儿女情长，作为判断选择局势的依据。

元牙立还在磕头，一声又一声，血液流淌，他的意识也随之逐渐模糊。

良久，元牙业睁开眼睛，他长长叹息一声，似乎是作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他将元牙立扶起，“儿啊！你这是何必啊！就非那小莲不可吗？”

“也罢，你的应给为父最清楚，为父也想清楚了，现在献祭尚未开始，你快快带着小莲离开吧！再也不要回来，希望你们两个能够长长久久，也算是为父对你们的祝福吧！”

“父，亲！”

“走吧，为父能做的仅此而已了！”

元牙立凝望着元牙业，随即目光坚定下来，不顾自身受伤，当即转身冲进血雨之中，最终消失不见。

而元牙业则如同被抽去了全身力气一般，瘫倒在地。

他看向门外，神情疲惫。

白小沢跟随元牙业的目光，也看向门外，血雨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然而没多久，一声凄惨的女声划破天际，响彻整个雨夜。

听到这个声音，元牙业不由得叹息一声，幽幽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唉！太慢了，终归还是慢了一步……”

白小沢也明白，是那个叫做小莲的少女被抓了，他心中也是感慨：献祭少女给“神灵”，有情人终不成眷属啊！

不过感慨归感慨，他心中谜团也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