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弥漫，炮火连天。

“活着……出去”中年男人狼狈倒地，眼眸悲怆。

同为卧底，他的暴露让敌方起了疑心，只有亲手杀死他，才能保住另一个人。

他把枪递到莫小仙手中，嘴角一勾，洒脱道:“我们东警四子，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替我们……戴上警徽”

莫小仙手肘颤抖，不受控制的扣下扳机，中年男人瘫在一堆土屑里，眼睛失神，恍若睡着般，怔怔看着天空。

系统又让他做一个少年的朋友。

“这次支援我必须去”年轻的脸上刚强坚毅。

“如果……我回不来了，我爸就是你爸”少年背负行囊，决绝的没有回头。

后来那个少年再也没有回来，年轻的生命掩埋在了雄雄大火里。

系统又让他做一个拾荒老人，老人养了一只流浪狗，哪怕自己吃不饱，也会喂它吃饭。

他后来生了病，垂垂老死，倒在街头，饿得无人问津……

那条傻狗为了他去偷肉包子，却被抓住乱棍一通狠打，它颤颤巍巍满身血叼来包子，沾染灰尘的包子早就吃不了了，它就静静卧在莫小仙身边，渐渐了无声息。

系统把他送到不同的世界，让他见证不同的死亡。

莫小仙脸颊不知何时沾染泪水，他眼底怔然无神，眼前画面翻转，最终定格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子里。

莫小仙浑身一颤，眼睛睁大，不可置信般看着眼前的男孩。

男孩个子瘦弱，但笑容温暖开朗，“你没有名字吗，以后跟着我莫小仙，这家孤儿院我最大，我罩着你。”

系统淡淡出声【从那时起，我就跟着你，可你最痛苦的就是没有能力救他出来。】

莫小仙抬起双手触碰那张熟悉的笑脸。

“小仙……”

画面一转，两人一同被院长训斥，却偷偷相视一笑。

半夜他肚子饿，两人一起到食堂偷馒头吃。

无星黯夜，两人对着窗外抱头痛哭，一起感叹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

一切画面都被那场火海淹没。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尘封的记忆被生硬的拉扯出来，割裂的他心生疼。

一根梁柱倒下，朝他们压去，男孩拼尽全力推开他，自己却被埋在下面。

他看着年幼的自己哭嚎嘶喊，发疯般的用指节去抠挖那些石屑。

“好好活着，你没有名字……从今以后你就叫莫小仙”

男孩无力伸手擦去他的泪水，递给他一个吊坠。

“逃……出去，如果找到我的家人……替我看看他们。”

【你为什么想要变强？】

莫小仙攥紧双手，无声垂泪，为了不再感到无力，为了不再失去……

【死门试炼 初阶一级 完成度99％】

莫小仙诧异的抬头，眼前空间骤然崩碎，所有色彩流失不见，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展开，看不到边际。

【最后一步:杀!】

面前突然涌现一张张面庞，或熟悉，或陌生，有些满带笑意，有些坚毅倔强。

年迈拄拐的刘芝，笑容肆意一身警服的中年男人，同父亲笑得开心的少年，还有满眼都是他的……那只傻狗。

还有很多人，很多莫小仙不认识的人。

“杀了……他们？”莫小仙错愕的抬头。

【只要杀了他们，死门试炼一层彻底完成】

【你离变强的目标不是更近了吗？】

莫小仙缓缓坚定的摇了摇头，系统面板骤然变大，压迫感袭来将他压趴在地。

【死门试炼完成，奖励叠加】

【失败惩罚，死亡】

莫小仙嘴吐鲜血，他扭头看像那些人，他们都是这个社会最普通的人，而正是这些普通的人构建了这一切。

他手中凝聚冰刺，撑地起身，“我始终觉得，你让我经历这些，是在教导我什么……”

“屠戮很简单，可我逐渐明白，死亡也值得敬畏，那一刻起，我就没有资格定义他们的生命。”

“如果强大只能如此，那么这不是我要走的路!”

莫小仙手中冰雾仿佛发生蜕变，冰寒之意更甚，他双手凝在胸前，冰蓝之光覆盖整个空间，百根冰刺蓄势待发。

“还有，没有人能阻止我变得强大，你也不行!”

系统面板仿佛发生乱码，数字跳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