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那是亡魂在痛苦的挣扎和对他的仇恨……叶默好像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声音嘈杂而刺耳，但他听得很清楚，每一道声音都在让他去死。

“不是的，不是我，我也不想这样！”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大喊着。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只有“死”字宛若魔音般在耳边不停的传颂。

他已经快疯了。或许就这样被啃食也不错？至少不会再有痛苦了……父母和族人从来不会在意他的死活，现在就连自己一直爱着的人也背叛了自己。

如果，我死了，真的还会有人记得我吗？像我这种身负罪孽的人，一定会被所有人唾弃吧，也许……大家都会有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好像，没什么好坚持的了……

“喂喂喂！你小子特么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老板一直手抓着叶默的身体，就这么在水里撑起一个空间给他烘干，另外一只手在每次说话停顿的时候会给他一巴掌，试图删醒。

叶默睁开了眼睛，眼球不能说通红，只能说布满血丝。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老板，瞬间明白了一切，表情立马委屈了起来，带着哭腔说道：

“果然，老板，我和你共事这么久，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吗？我真的……”

“诶，诶，诶，别，我也恨不得你去死。”老板相当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

叶默要说出来的话顿时被卡住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表情一时间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