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丈夫，她又不愿意离婚，醒过来也是受罪，而且她对程安擎出轨的报复，并没有因为她瘫痪就失效。

一切都是父母的恩怨，程易椹冷漠地从不参与。

乔雁暗暗惊讶他的反应，没敢随便接话，继续小心擦着。

他们两人各有事情做，程惜被晾在了一边，她就去阳台帮护工阿姨张婶收衣服。

张婶一个月领着两万的工资，工作很尽责，裴莲玉的病号服不仅勤换勤洗，还是手洗，连床被也经常换洗，时常拿到太阳下通风晾晒，为的是避免她过敏生病。

两人收完衣服进来，张婶看见乔雁的动作，急忙阻止，“哎哎，毛巾太湿了，水流进脖子里，容易长湿疹。”

张婶人勤快尽责，但有一点不好，嗓门大，一着急起来，声音不自觉提高。

乔雁被她高声说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张婶接过毛巾，爽利道：“你没照顾过病人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虽然只有一点点水流到脖子后面，但因为程夫人常年不动，身体缺乏锻炼，免疫力差，体温低容易沤着，就比普通人更容易长湿疹。”

擦完一边，张婶要给裴莲玉翻身擦另一边，习惯性喊：“程惜，你来帮我一下。”

直唤名字，显然两人很熟悉，程惜放下东西，上前帮她，两人默契的动作，一看就是做惯了。

另一侧程易椹也站起身帮忙，看见张婶麻利的动作，他真诚感谢，“谢谢张婶这些年一直照顾我妈。”

“哎，说这些干什么，你们给我这么高的工资，这些都是我应该的，我还要感谢你们信任我。”

程家起初找了不少本地人护工，最后却选了外地农村的张婶，因为她心善勤快，尤其不会当着程家人面的时候表现勤快，背后偷懒。

程家见她做得好，这些年过年过节都给她包红包，算是彼此成就。

三人在裴莲玉床前忙前忙后，这次是乔雁在一旁干站着，她有心想上去帮忙，但插不上手，反而更不自在。

程易椹看着张婶将毛巾交给程惜，她熟练地拧干毛巾给母亲擦手臂，想到自己还没有这样孝顺过，难得愧疚，“给我试试吧。”

程惜默不作声将毛巾递给他，让开位置，准备走，他却一把拉住她的手，“你教我。”

他的手很用力，程惜挣扎了两下，妥协放弃，“好。”

程易椹将她拉到身边，才松手。

“毛巾不要拧太干，动作轻点，多擦两遍比较好。”

她的声音细细柔柔的，听不出情绪。

他照着她的话做，偶尔让她示范。

这几日两人的相处不复以往的兄妹亲密，一直淡淡的。

乔雁站在身后，看着眼前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们之间总有一种让别人融入不进的亲昵。

这种感觉怪怪的，让她很不舒服，她想打破，但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

正当她纠结时，忽然接到乔浩滑滑板不小心出现意外，腿摔骨折了的消息。

乔雁很着急，“现在怎么样了？”

“正在做手术，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她连忙问：“在哪家医院，我现在立马过去。”

程惜听见医院名称，心里一惊，怎么这么巧在白蕊欣所在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