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以二当家为首的一众海盗们站在岸边挥手告别三人:“再见——大当家一路顺风——”
六子惊叹:“这小子还真有大大大大本事啊,才一个晚上就把大当家收拾服跟他回家生崽子去了。”
二当家很是淡定,似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这招便是出自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书中自有黄金屋,果然,知识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六子竖起大拇指:“二当家不愧是二当家。”
二当家冷眼斜他:“二你大爷!”
船上,
黎婳倚靠着护栏,专心刻着木雕,她秀眉微微拧着,手上动作不似昨晚悠闲。
显然是有心事,而从她时不时看航向这一举动可以看出,她在着急靠岸。
竟风推着镜沉来到黎婳跟前。
镜沉:“我着急回家是家中有喜事要办,大当家如果得空了,欢迎到我家来喝杯喜酒,你不是对我身上的毒感兴趣吗?”
镜沉这邀请,几分客气几分真情,看得出他有些想交黎婳这个朋友。
黎婳头也不抬:“不巧,我家有丧事要办。”
镜沉凝噎:“……抱歉。”
两天后。
京都,盛世豪园——满家。
得到消息的管家已经等在门口了。
当一身黑衣手拿大花圈前来奔丧的黎婳出现时,管家立马迎上前:“是黎婳小姐吗?”
确定身份,管家一把抓住人,对门卫大喊:“快关门,别让她跑了。”
黎婳几乎是被连拖带拽进的大门,她挣了挣手臂,竟然没挣脱开,只得作罢。
问:“我师傅他老人家呢?”
五十出头的老管家脚底生风,比年轻人还矫健,黎婳都要跟不上他。
管家急急忙忙,脚步不带停,生怕她跑了:“先生在里边等你呢,快跟上。”
黎婳操心道:“还没埋吗?这么些天了不怕发臭吗?还是师傅想等着让我看最后一眼?”
管家:“还没臭,不是、还没埋。”
黎婳:“我师傅怎么死的?谁害的他?”
管家拽着人进了别墅:“马上就知道了——先生?先生?黎婳小姐到了。”
管家喊的这几声,给黎婳弄懵了,下一秒就听着她师傅喊她:“我的乖徒儿啊,为师终于等到你了。”
黎婳看去,见师傅跟个大皮球似的咕噜噜滚了过来,每次看到这一幕,都不可避免地会诧异一下师傅这身体的灵活度。
看着活生生出现的满星河,黎婳困惑:“师傅?”
满星河送上来一个大拥抱,激动到快要落泪:“乖徒儿,你可算来了。”
黎婳:“您还活着?”
心里在讶异:他们这师徒关系什么时候这般亲密了?
面前这个长相喜感,体型喜感,留着两撇小胡子神似大地主,却有着一个听起来很显年轻帅气名字的中年男人,是黎婳的师傅满星河。
满星河笑道:“暂时死不了。”
黎婳一听,不带思考地承诺道:“您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您什么时候死我都肯定为您披麻戴孝。”
满星河:“谢谢谢谢,不过托你的福,我应该是死不了了。”
黎婳看看手里的花圈:“那我这花……”
满星河使唤管家:“扔了扔了——诶别、留着。”转而一脸苦色跟黎婳说:“师傅能不能活还不一定。”
黎婳:“到底怎么回事?”
“坐下说坐下说。”满星河带着人往沙发走,一边笑眯眯地关心:“这段时间乖徒儿你都上哪儿去了?师傅怎么都联系不上你,可让师傅一顿好找。”
黎婳实话道:“发生点事,心情有些烦闷,散心去了。”火烧实验室一事和这背后的原因让黎婳十分郁闷,“顺便当了当海盗。”
满星河:“当海盗?”
黎婳:“师傅您有所不知,这当海盗也是有门道的,我跟那岛上的二当家学……”
满星河打断她:“行行行。”
他摁着人肩膀将人摁坐在沙发上:“我们晚点再聊这个,师傅跟你说点正事。”
黎婳洗耳恭听:“您说。”
满星河一脸严肃:“这件事事关师傅生死和我满家的名誉,只有乖徒儿你能救师傅我了。”
黎婳:“师傅有难,我定当竭尽全力。”
满星河:“有你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