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默不作声地将他试炼过程看在眼里，秦莞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忽然也不怪齐阮前世那样偏执，把大道走窄。

——有几个能在这种环境里不疯魔呢？

偏齐阮这个人，百斤体重千斤反骨。

秦莞想到前世种种，又在心底长叹。

“师兄。”

“嗯？”

“我能要个定向名额么？看上了一个弟子。”

“你……？”岚城侧目，“师妹是在给自己金丹期留意弟子？”

“不是。”秦莞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那孩子有点眼缘，又觉得他太惨太软，想结个善缘，拉入峰教两日玩玩。”

放在往常，定向名额要是这么用，岚城一定不肯。

但这次法峰有了多出来的免费名额，岚城又不愿全挑好的，让各峰管事怨言过重，便笑着同意。

“好说。师妹先把那孩子的号牌报给我。”

“247。”

“他？”

“师兄也看到了？”

“嗯。”岚城想了想，“白羽城齐家的孩子，看着戾气有些重。”

秦莞轻哼：“戾气看着重，却不反抗……啧。”

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岚城看了眼247号绮丽的容貌，若有所思。

秦莞点完人就走，她完全不知道岚城想了什么，也完全不知道岚城在别人问起时、用了什么“奇怪”的理由。

……

新入门的弟子前半年，统一都属各峰外门。

秦莞想亲自“调、教”齐阮，自然要先去法峰外门的管事大殿报备。

“秦师伯，你说什么？！”

“小声点。”秦莞神情淡淡，“给法峰的外门弟子授课可以，但是我只授‘剑术’一课。”

“……”

“……”

李培和秦莞对视无言。

半响，李培败下阵来：“秦师伯确定么？”

“嗯。”

“那好，我同剑锋那边说一声，这次就不麻烦他们来授课了。”

“嗯。”秦莞站着没离开。

“……”

秦师伯生活中真的很冷，和战斗时候的热心肠完全两个样子。

李培叹气：“那师伯还有什么事情？”

“如果我没算错，这一次外门弟子的住宿多出来一人，单独住一间屋子？”

“是。”

“把247……就是那个齐阮，安排一个人住一间屋子。”

“啊？”

“不行？”

“可以可以。”李培忽然想起自家师父给的传闻，“师伯对他……”

“嗯？”秦莞没懂，丢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李培却以为秦莞在警告他不要多问，连忙摇头。

“没什么没什么，师伯，还有别的吩咐么？”

“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让你这么安排的。”

“好。”

秦莞不再多说，点了个头，转身就走。

她这边安排好了一切，却不晓得齐阮那边，还是受到了干扰。

试炼结束，所有通过试炼的弟子都在宗门大殿前的广场上，选择想去的地方。

天玄宗有五峰：剑、法、器、丹、阵，各有特色。

按理来说，选峰历来都是顺利、且小有油水的活儿。

不过这次的登记处，有了一些不和谐。

“为何？他齐阮就要和我入丹峰，你为何不准？”

“这是规矩。”记录名册的弟子看了眼齐寰，“况且他的灵根，也不适合去丹峰。”

“可我听闻这选峰历来是双向选择，这齐阮要去何处，为何不允？”

说着，递出十枚下品灵石。

记录名册的弟子看了眼，收下：“也不是什么秘事。每个峰有五个定向名额，被选中者，若是灵根体质合适，是不可被拒绝的。”

“他被法峰选中了？”

“是也。”记名弟子笑了笑，“这位师弟可还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且去吧，我这儿还要整理名册呢。”

“我……”齐寰不爽，“无事，打扰师兄了。”

说罢，长长揖礼，便拉着齐阮走去一旁。

刚还算装得不错的脸色，立刻沉下来，带着些不符合这个年纪的阴狠，眼角映红。

“齐阮！这次算你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