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没爆发异样的地方，果然难查。

收回神识时，已星河坠幕。

钱虞溪再下山，秦莞将她拦住。

“坐下歇歇，吃点灵食。”炼气期的修士，还未辟谷。

“多谢师父。”

“以后无须这么多礼。”秦莞单手撑着下巴，“我观你面相，也不是那种古板之人。年少的孩子，活泼些。”

钱虞溪面色古怪，揖礼，不再多言。

秦莞恍惚，摸了摸自己的面容：“不习惯我这张脸？”

“师父看着，比我更像孩子。”

“嗯，只是筑基得早。”秦莞眉眼含笑，“算起来，我虚岁有五十了。”

钱虞溪的手顿了顿。

“徒弟，你如今17，好好保养，未必不能在30之时也如20的姑娘。但我劝你，最好这13年内成功筑基，不然嘛……只得等元婴期去改变样貌了。”

“……谨遵师父教诲。”钱虞溪见秦莞似乎要开口，快速接过话茬，“师父今日似乎很高兴？”

“不用修行，不用争斗，也不用我做事。这大好的日子，我可坐此处观山赏云，闻鸟鸣思道行，岂不美？”

钱虞溪若有所思。

秦莞轻笑：“怎么，我如今的性情，和你想的有出入？”

“些微？”钱虞溪斟酌遣词，“初见时，师父虽看着年幼，但不怒而威，让人不敢造次。后来一路行，也颇有威严。如今……”

“如今有些随性？”秦莞大笑，“和我说话，不用这般委婉。倒不如说，初见时我又冷又凶，后来一路行，也颇有威严。如今看着，倒摸不清路数？”

钱虞溪讪笑。

秦莞笑着摇头。

她活了六千年有余，哪儿有什么单纯的一面样子？不过是对着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境，因此引申不同的行为和言语。

活了千载有余，只要道心不变，不同事不同时不同人，有不同的变化。随心随性，实在正常。

徒弟到底是年幼。

可到底是自己人，又需要自己好好引导……

想着，秦莞略略思索：“等房屋建好，我们也去开垦些农田吧。此事，你俩分别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