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怜卞珍珠,但穆少芸并不是圣母,不能代替死去的原主原谅她,更不能任她再次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她叹了一口气,怜悯而又坚决地看着卞珍珠,“没有,我从来没有跟张栋梁好过,反而张栋梁一直找我打听你,说你心悦他已久,让我帮忙看看。”
她声音不大,却如响雷般炸在了卞珍珠的耳边,卞珍珠瞪大眼睛瞪着她,嘴巴颤颤说不出话来。
她居然还顺便解释了关于吴家湾的风言风语。
穆少芸叹了口气,“张栋梁这人我也不大看好,一直都劝珍珠她不要死心眼,可惜她不肯听我的,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婶子,我便就不追究她在这里闹事了,想来是昨日的刺激太大,她一时无法接受,毕竟她也是个未出嫁的女孩子。待她嫁给了张栋梁,这事的风声过去了,说不定她还会感激你呢。”穆少芸指的是她偷情被众人捉到的事。
“毕竟她对张栋梁一腔情深。”
卞珍珠闻言,颤颤地指着穆少芸,气得说不出话来,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周翠枝心有戚戚,穆家的这个小女婿是当兵的,万一检举了卞珍珠故意伤人,他家大伯哪怕是大队长也保不住卞珍珠。
再三保证不会再出现在她家闹事后,卞珍珠被周翠枝带了回去。
小安似是被方才的变故吓到,缩在穆少芸的怀里,一动不敢动,小脸上满是恐惧。
穆少芸见状,无声地叹了口气,抱着小安柔声地安抚着,连自己手掌上的伤也没空去处置。
忽然一只宽大的手伸了过来,拿过她的手,细细地看着。
穆少芸一怔,抬眸看到一张神色复杂的俊脸。
吴庸神情专注,一双眼睛在她受了伤的手背仔细检查,幸好,伤得并不算重。
他抿着唇,打开了自己的箱子,找出了消毒治疗的药帮她包扎起来。当兵的,受伤是家常便饭,几乎每个兵都随身带着药,以防意外。
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她身上用上。
吴庸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自责,若不是自己,可能她也不会受这个伤,但是。。
他脸上闪过一丝迷惑,他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明明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相处还是不错的。虽然是媒人介绍的,但细算起来,他们也并不算是盲婚哑嫁,他们定婚时是见过面的,如果不愿意,那她为何会点头?
如何愿意,她为何后来又这样的对待他?
是他做的不够好吗?
吴庸抬头,却撞入了她那怔忡的眼中,两人视线在空中相会,离得近些,仿佛能听到空气中她那浅浅的呼吸声。
直到小安不安地哼了一句,两人才回过神来。
穆少芸迅速地别开视线,耳根迅速红了:歹寿了,居然会被一个认真的男人迷住!
她清了一下嗓子,别扭地道:“不是说要走了吗?别误了车到时还怪在我身上。”
再相处下去,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吴庸垂眸,看她开口赶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不作声,只低头收拾着地上的药物。
收拾妥当,见她仍是偏着头不敢直视他,耳朵却可疑的发红,默了默道:“我知道这些年可能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你受委屈了。但是,我这个职业你是清楚的,很多事都身不由己,若从前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你谅解。”
穆少芸只觉得心一阵发酸,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顿时心中惊讶,恐怕这是原主的反应了。
“这次我回去,我们都好好地冷静一下。”吴庸又道,“如果你觉得这场婚姻还值得继续下去,那么我们便好好的过,我也会好好的对你。”
“如果你觉得已经维持不下去了,那,那你便就来信给我说,我决不会拖着你不放。但你不要再那样做,那样对你不好,你会吃亏的。”
他后面的这段话说得有些艰难。
说完似乎也不想得到她的回答,自顾自地摸了一下小安的头,温柔慈爱地说了句爸爸走了,小安乖乖听妈妈的话后,便拎起了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穆少芸口瞪目呆地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只觉得牙痒痒的。
丢下个承诺便跑,该说你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还是不负责的臭男人?
总之,男人走了,儿子来到了她的身边,那对渣男恶女也对她构不成威胁了,日子似乎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
只是,生活总是有很多烦恼的,比如苗氏动不动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