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谢啊，你怎么回事？总是挖我墙角！谁都行，一丁不行！他走了，我们就不够五个人了，还怎么参加比赛！”顾仲阳混不吝的声音响起，说话间从身后靠近，将胳膊搭在张一丁的肩膀上。

张一丁只感觉身后一股热源靠近，斜眼看到搭在自己肩头结实的胳膊，还有他定制运动服的半袖。

“你不会是担心我们魂归门参加，打败你们吧？”顾仲阳声音很欠揍，盯着谢合平和他身后的那帮神色不愉的拘魂使。

谢合平没有理会来人，反而是看着张一丁再次追问，“怎么样？我看你的意见！不用推荐信，只要你愿意来，随时都可以。”

从张一丁听到这个声音开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才回答，“感激谢教官看得起我。”

他感到搭在肩膀上的胳膊紧了一下，并没理会，反而是把现下最关心的事情说出来，“这位游魂，之前和我们老大汇报过，我真的不是想要抢业绩。”

“抢业绩？”顾仲阳好似非常惊讶，同时非常自豪，“可以啊，小丁！干得漂亮！”

张一丁：……别添乱。

众人：……这是可以直接说的吗？

“你说的是那个躺在斗鸡脚下的女人吗？”顾仲阳在众人无语的时候，继续问道。

斗鸡？张一丁满脑袋问号，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的是头昂着，怒目圆睁，脸色铁黑的王辉。他这副随时上场决斗状态，可不就是一斗鸡吗？

噗呲。反应过来的围观群众笑出了声。

王辉的脸更黑了。

张一丁压下喉咙里的笑，清清嗓子，回答，“对的，她就是之前我在临江街发现的游魂，我给你发过照片，你还打电话了解过情况。那位拘魂使今天凑巧赶上了，说是想将她强制扭送到判官司。”

张一丁原本一对多，就有种被欺负的感觉，此时来了撑腰的，他自己都没注意，越说到后面，越有点告状的意味。

“强制扭送？不至于吧？”顾仲阳配合得惊讶道。

“怎么不至于？她扰乱公共秩序，不但打翻这些人的摊子，还拒捕，在公共场合造成恐慌，没当场让她魂飞魄散都算是我仁慈了。”王辉忍不住大声反驳，试图挽回一点面子，“况且，就算是你们发现的又怎么样，你们没有事先在系统里登记，我控制住的，这业绩就该属于我。”

“这样啊，也有道理。”顾仲阳从善如流，说着低头。

“老大！”张一丁难以置信。

顾仲阳却没有理会他，反而是拿出手机，悠哉地看起来。

准备了一肚子话准备继续辩论的王辉噎了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哼，头抬得更高了。

张一丁咬牙切齿，焦躁无力失望的感觉一下涌上头脑，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猛地推了下去。

顾仲阳没做好准备，被推得一个踉跄，他看向张一丁，无奈道，“嘶，这小脾气还挺大。”

谢合平没说话，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微笑平静道，“如果达成共识，那我们就先走了。”

顾仲阳伸出手，挽留道，“等一下。”

“等什么？已经被你们浪费很多时间了！”王辉不服气地说道。

话音刚落，顾仲阳一直捣鼓的手机突然响起清脆短促的一声，“叮！”

“年轻人，当然是等我上报系统啊！”顾仲阳边说，边亮出手机界面，“好嘞，现在她是我的了。”

张一丁目瞪口呆。

众人：…………臭不要脸，竟还能这样。

“好了，你不是说要走吗？拜拜，不送。”顾仲阳扭头看向眉头微皱的谢合平，笑着说。

“你！”王辉气急，想要冲过来的时候，被他身旁的拘魂使拉住了。

张一丁抬头看了一眼谢合平，很担心他当场发飙。

不过谢合平显然对于顾仲阳的无耻早有准备，已经换上了一副平静笑脸，“既然这样，那就交给顾总了，想必你们是不怕麻烦的，毕竟，魂归门一年到头，也难得忙起来。”

“好说好说。”顾仲阳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同样笑眯眯的回。

“移交给顾总。”谢合平用下巴点了点那还被锁魂鞭捆住的女人，命令道。

王辉紧咬牙关，脸上心满不服气，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反抗上司决定，快要把牙齿咬碎了。

顾仲阳给张一丁递了个眼神。

张一丁心情舒爽，上前一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