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切照着既定的轨道发展着。
花维敏得偿所愿,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
张一丁看着花维敏与郝义雄的相处片段,实在有些迷惑。若说郝义雄看向花维敏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情义,他是不信的。
郝义雄像个傲娇,对于妻子偶尔的撒泼耍赖,表面上严词拒绝。可到最后,都是冷着张脸,无声的把事情做了。
比如,花维敏想要在众人面前各种亲密秀恩爱,宣誓主权,一向低调的郝义雄口头丝毫不配合。可在听到妻子被人嘲笑剃头担子一头热后,变成了秀恩爱狂人。
走路必牵手,刚见面或者分开时,必定落下一吻,和众人站在一起时,一定揽着花维敏的腰,虽然做这些亲密小举动时,他依然冷着张脸,但眼里的喜悦显而易见。
比如,花维敏热爱画画,给郝义雄画了很多幅肖像画。郝义雄口头上很是不耐烦,但只要花维敏开口,他下一次又会乖乖坐在面前,任凭花维敏摆布。
比如,有时候花维敏装睡,郝义雄会轻轻低下头,在妻子的额头印下一吻,反而比清醒时的冷冰冰,更加的柔情蜜意。
又比如,花维敏生日前后,因为思念母亲,总是会无法入眠,郝义雄就会从繁忙的学业中抽出身来,还故意找各种借口,留在家中,装作不经意一般,花维敏去哪,他就会去哪;花维敏噩梦惊醒时,一定会有他的拥抱。
郝义雄生病的哥哥做了换心手术,缠绵病榻多年,终于日渐康复起来,能看到郝义雄脸上的笑容也比之前多上许多。花父对这个聪明能干的女婿也极其满意,哪怕他学业还未完成,也将其带入公司历练。
一家人吃饭时,总是欢声笑语。
张一丁越看越不解,任谁看都是一对极其恩爱的夫妻,是一个幸福有爱的家庭。
郝义雄毕业之后,在花父手下帮忙,他能力强,人又聪明踏实,很快就开辟了一片自己的天地。花维敏也开了自己的画廊,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画家。
甚至这样幸福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
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足,那就是两人结婚十年,始终没有孩子。花维敏得知是自己无法生育,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抑郁,好在郝义雄好像从来不在乎,甚至常常不经意的提到,“我可不喜欢孩子,吵死了。”
花父没有其他子女,郝义雄可能因为从小生活习惯的问题,哪怕是已经不用再担心生计问题,依然是能节俭就节俭。花维敏给他置办了很多高档衣服,他也很少穿,除了要出门办事,大部分时候,他更愿意穿着简简单单的运动服。
若说郝义雄醉心权力与财富,这些东西早已经顺理成章的就是他的了,又何必多此一举,一定要除掉这俩父女了?
突变发生于一次家族聚餐之后。
花父因醉酒,从楼梯上摔下来,脑袋着地,当场死亡。
花维敏看到的父亲,就是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没有任何气息。她哭晕过去,再醒时,就要面对父亲身亡的噩耗。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花维敏从未想过身体健康的父亲以会这样离开,迟迟没法回过神来,动不动就是以泪洗面。
郝义雄顶着各种各样的眼光,开始处理后事。处理完事务之后,他又结束了他自己那小打小闹的事业,一头扎进了花家庞大的公司事务中。
那段时间,花维敏又陷入严重抑郁,动不动就恍惚的走到窗边,摇摇欲坠。郝义雄放下手头上的所有事,寸步不离的陪伴,晚上也不敢睡得太沉。为了让花维敏吃东西,郝义雄总是端着饭菜,一口一口的哄喂下去。
得益于郝义雄的尽心照顾,花维敏虽然精神恍惚,但脸色还算红润。倒是郝义雄,因为睡不好,吃不好,日渐消瘦,眼看着瘦了下去。
张一丁看着眼前滑过的一幕幕,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忍不住拉着顾仲阳喋喋不休,“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就不能一家人好好生活吗?他是不是享受这种自虐的快感啊?他自己看样子也很受折磨,睡不了,吃不下的?为什么啊,老大,你说是为什么啊?究竟是为什么啊?他就那么喜欢演戏吗?演戏就那么快乐吗?一演就是十年?”
因为他们进入的是花维敏记忆中的幻境,是以,没法看到郝义雄单独行动时的真实情况,真实想法。
顾仲阳被张一丁念得脑袋都大了,只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说道,“没有什么为什么,如果你知道为什么,你就成郝义雄了!现在,安心看,不准再问为什么,知道吗?”
张一丁眨巴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