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百丈高木,树皮布满了厚厚的青苔,连鸟鸣声都没有,地上是层层的腐叶,处处散发着原始森林里特有的腐热气息。
被掳走时,顾楚凡不知道来人是什么人,只觉得不安和恐惧占据了整个大脑。
不多一会,他们被带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村落,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顾楚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蓦然间她看到了一个好像有些熟悉的面孔,只见他身着迷彩服,低低的帽檐下戴着一副墨镜。挺拔的身姿很是精干的样子。
“你是?”顾楚凡疑惑的问道。
“你看。”穆岩摘下墨镜眼中带笑的看着顾楚凡说道。
“穆岩,怎么会是你啊。”顾楚凡万分惊喜中抑制不住的兴奋抱着穆岩摇了摇他的腰。
“顾大小姐,我们找你们找的好苦啊。”穆岩苦笑着埋怨道。
“爱琳怎么办?”顾楚凡突然又紧张的问起来。
“已经被救出来了,放心好了。”穆岩笑着安抚说道。
“真的吗?你们都是怎么办到的。”顾楚凡难以置信的问。
“回去后慢慢说。”
车行至一处酒店,顾楚凡看见爱琳和曲白都在,觉得一切像梦境一般不真实。爱琳看见顾楚凡激动的说:“我一直都放心不下来,现在终于踏实了。”
看着曲白几日不见似乎瘦了不少,也憔悴了很多,顾楚凡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眼神里似乎有说不完的故事。
“楚凡,你有没有受伤?”曲白关切的问道。
“没有,我很好。”顾楚凡晶莹的眸子闪着泪花,几日来的担惊受怕让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放松和踏实的。
曲白轻轻的拥她入怀,说了一句:“我们回家。”
现在听起来家真的是一个好暖好暖的字,从一开始身不由己的上路后就像一个永远抓不住的幻影一样存在。
“你们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们等一会就启程回家了。”穆岩对爱琳和顾楚凡说道。
看着两人的背影,曲白万千思绪不知道从何处跟穆岩说起。
“在知道她们在这里之后,我的大脑已经不自主的脑补了一百种画面,每一种画面都比现在看到的可怕残忍,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穆岩对曲白说道。
“的确像你说的那样,还是意难平啊,我看她可怜的样子就像一只小羊。”曲白伤感的说道。
“别不知足了,不管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你该庆幸她们没落入一些老变态手里。”穆岩蹙眉说道。
“我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无力感和屈辱感。”曲白微闭着双眼用低沉的嗓音说。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穆岩劝慰说道。
“看着那个男人我不仅不能教训他,还请求别人收下我的钱,才能领回自己视若珍宝的女人。”
“我甚至不知道他用什么样的方式伤害过她,只能无条件接受不可以有一丝愤怒。”曲白有些失控的说道。
两个男人的对话进行到这,气氛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沉默中。
穆岩的内心也是难以言表的窝火,也许只是之前恶劣的心理预期让他突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现状,但不代表他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你怎么判断顾楚凡一定就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受伤呢?我看她的状态还不错,她的身上也看不出任何受伤的样子,也许她过的还不错。”穆岩详细的描述说道。
穆岩细致的观察曲白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他不相信她能够心甘情愿这么快就投身到另一个男人那里。
他更愿意相信她是被迫的,这样至少还能证明他们之间有忠贞的爱情。
“你跟她认识也不算很久,也许你高估了自己的份量呢?”穆岩一句话让曲白很不悦。
穆岩依然没有止住话锋的意思接着说:“算了,看开一点,要不问问楚凡的意思怎么样?”
“我不会问她的,除非她自己愿意说。”曲白不愿意挑起这个话题,他相信如果她不愿意说,问她只是更加伤害她,他是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的。
经过这件事情后,曲白在内心对自己的期望值更高了,本以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应对生活中大部分的人和事,没想到到关键时刻居然是如此不堪一击。
后期他抓住机会绝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爱琳和顾楚凡边吃边聊着,“我怎么觉得感觉有点怪。”顾楚凡有些疑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