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手机短信音。

许可扫了一眼，发工资了。

两千八百一十二块。

“根本花不完。”

许可心里嘀咕着，想到跟妈妈吹过的牛，心里一阵暗笑。

实习期工资其实也就这么点，之前许妈妈让许可还同事给的一万块钱许可一直放着，这下正好一块拿回去。

下了班，许可就去ATM取了一万二，路上看到一家新开的女装店，走了进去。

店主是个健谈的中年女人，在店主的推荐下，消费八百块买了件驼色外套，付款的时候，许可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机付的钱，没动现金。

反正自己吃喝都在家里，也花不着钱。

许可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下个月咋办，许可有些后悔了。

妈的，刚才宋奎装那把比干鸡毛。

老旧的单元门外停着一辆崭新的斯玛特，许可一阵狐疑，一楼老太太的儿子都快四十了，怎么能看上这种车。

推开门，许可就看到妈妈正坐在沙发上跟一个漂亮姑娘聊的火热，见许可进门赶忙站起来说道：

“小可，你朋友来了。”

许可懵了，仔细一看，眼前不是别人，正是女法医柳絮，原本举起外套包装袋的手也悬在了空中。

今天的柳絮没穿警服，随意的丸子头，淡粉色开衫卫衣内一件白色打底，下身浅灰色的基础款卫裤，脚上踩着一双今年特别火的运动鞋，俨然一副活泼的邻家女孩形象，跟昨天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还愣着干嘛？”

许妈妈说着快步走到许可身边，接过他手里的袋子，疑惑的问道：

“这是？”

“啊，发工资了妈，给你买了个外套。”

许可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蹲下换鞋缓解尴尬，心里却在想：

“妈的居然送上门来了，在家我也施展不开啊，淦！”

“这孩子，就乱花钱。”

许妈妈显然是包装里隐隐露出的衣服价格标签，也顾不上柳絮还在，心疼的责备道。

“妈……”

许可有些无奈。

“不好意思啊许可，有点急事，看这个点你应该也要下班了，就查了你家地址，没打招呼就直接过来了。”

柳絮也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你们谈你们谈，我去做饭，很快就好，晚上就在家吃。”

许妈妈说着就拿起搭在餐椅上的围裙，进厨房继续忙活。

显然柳絮刚来没多久，并且来的时候许妈妈就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吃水果，要不说还得是警察啊，差个地址跟玩儿似的。"

许可听到油烟机响起的声音，这才拿个小凳，坐在了柳絮对面，边说边把装着水果的盘子往柳絮面前推了推。

“你是怎么知道王兰芝尸体的问题出在眉骨上？”

柳絮一改刚才一脸笑意，漂亮的脸蛋变得严肃起来，直击主题。

“就为这事儿?打个电话不就完了，还费劲跑一趟。”

许可知道了柳絮的来意， 笑着说道，说完看眼餐桌上的两盒礼品，又补充了一句：

“还这么破费。”

柳絮也是在查许可家地址的时候才注意到他家还住在这个几乎快成空城的老旧小区里，又想到许可的身世，不免产生了一股同情，快到许可家的时候临时找了家超市买了点伴手礼。

“你别绕弯子。”

没出两句话，柳絮又开始别扭，她总能在许可身上捕捉到那种若隐若现的圆滑大叔的感觉。

“还能有啥，我有透视眼呗。”

许可开玩笑似的把实话说出来，他心想我可没骗你，但是你肯定不信就是了。

“怎么没个正形呢?这么跟你说吧，王兰芝的血液检测证实她死于氰化物中毒，但是在她的呼吸系统和整个消化系统都没查到任何氰化物的痕迹，全身每一寸皮肤都没有任何针孔痕迹，甚至体内可以起到吸收作用所有黏膜位置包括肛门和……”

柳絮一股脑的说着，说道女性隐私部位的时候顿住了，见许可正挑着眉毛示意自己继续说，脸一红，继续说道：

“总之排除了所有吸收到氰化物导致中毒的渠道，我们四个法医检查了整整六个小时没有结果，然后张强忙完了才想起来打电话说你提到让注意眉骨的事儿，我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