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婳重新回到讲台上,拿着话筒挑眉问:“很好玩?”
沈妍玺悠悠开口,“学姐,季同学一片真心,你怎么觉得是玩,这让季同学多伤心。”
教室内有些人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有些神情是那种摸不着头脑的状况外;还有极个别人眼露担忧,只有一个人眼里充满了害怕与愧疚。
涂婳没理会沈妍玺的故意挑弄,对着话筒说:“本人二十二,已过法定结婚年龄,我和谁结婚并不是什么不对,也不是羞耻的事,至于我的结婚对象,也就是我的丈夫是什么人,做什么,这是我的隐私,与各位都无关,你们这样肆意捏造,不仅侵犯我的隐私,甚至有故意歪曲事实,诋毁他人的行为,按照校规都是可以予以处罚。”
“另外。”涂婳将这两个字咬得很重,视线落在季言身上,“只有弱者才会从霸凌他人身上找到优越感。你们觉得对我言语上的诋毁、嘲弄就会让我怕你们,顺着你们?恰恰相反,我不仅不怕,还特别看不起你们,因为你们的手段很烂,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烂。”
涂婳是故意说的后面这段话,只是不想他们觉得自己看出了他们在霸凌季言,将矛头指向他。
说完后也不管他们是什么表情,拿着东西走出教室门,回到宿舍将东西往桌上一扔,舒禾见状都愣了一瞬,因为真的很少见涂婳这般生气。
“你这是去点个名又吃瘪了?”舒禾问,“不行让杨洁换个人去。”
涂婳咕噜咕噜喝下一口水说:“不。”
“那你说说今天又是怎么回事?让我高兴高兴。”
涂婳白了她一眼,刚好唐宋拎着三杯果汁推门进来,“来来来,请你们喝饮料。”
“哟,今儿心情不错啊!小宋子。”舒禾调侃道。
唐宋像是看什么奇怪的物种一样盯着她问涂婳,“她中什么邪?怎么高冷文艺女神变成二逼青年了。”
“不知道!”
唐宋皱眉,“涂涂,你这是吃炮仗了,火气这么大?”
“大吗?”涂婳问。
唐宋小心翼翼的将一杯果汁放到涂婳桌上,看向舒禾。
“她刚刚去杨洁的课上点名了。”
唐宋恍然大悟,半个小板凳坐在涂婳对面,双手捧着饮料满眼期待的说:“受什么刺激,给我说说,让我高兴高兴。”
“你俩还有没有人性。”
唐宋悠悠道:“我俩再没人性也比你老公有人性,我们至少第一时间关心你。”
涂婳长长的舒了口气,坐下将教室内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唐宋若有所思道:“季言,不应该啊!”
“季言是谁?”舒禾问。
唐宋开始科普起来,“他啊,长得不错,身材比例也很好,大概是因为跳古典舞的缘故,整个人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比较内敛,跳舞的时候却很惊艳,目前为止在央艺我见过的男古典舞者最有潜力的一个。但是,我听说他是来自西北比较贫困的地方,家境一般,虽然是以他们当地省联考第一名进来的,但没多少人服,不过张老师还挺看好他。”
舒禾托着腮,看向涂婳漫不经心的说:“所以你觉得这个内向的天才在教室的举动是被人强迫的。”
涂婳“嗯”了一声。
唐宋忽然激动道:“对了,我经常听到别人叫他季娘炮。”
涂婳和舒禾不由地蹙眉。
“现在这些小屁孩脑子是不是被九年义务教育教傻了。”舒禾愤愤道。
唐宋耸肩,“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你看我们专业有多少男的,又有多少男的因为跳古典舞被叫娘炮。这是在央艺,多少有权有势的,现在有个比他们专业厉害,但别的哪那都不如他们的人,那不得逮着可劲折磨,这样才能彰显他们这些富二代对这个世界的掌控力,就是那种你再牛逼又怎么样,还不得对自己唯唯诺诺。”
听着唐宋说的,涂婳突然想到自己身边的有钱人,尤其是方略那群一句话就可以也定一个人生死的人,都没有像这些人一样恃强凌弱。
舒禾吐槽道:“不知天高地厚。”
涂婳忽然讥讽一笑,“他们那需要知道天高地厚,他们只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心理痛快,随意将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蹂躏着别人的躯体,折磨别人的精神,别人越卑微他们越满足,别人一反抗他们就兴奋,然后加倍他们的手段。出事了家里靠关系转学,送出国,再过几年仍旧是光鲜亮丽的富二代,没出事也是过几年连被欺负者的名字都不会记得,更别提什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