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笨拙地四处看看，破天荒的开口说了话，“沈哥，我……我……”

“说。”

“我想拉屎。”

沈帇：“……你，去问问乔迈夫吧。”

他解开绳子，任由阿彪行动缓慢出门，自己躺在矮床上，霉味又冷又刺鼻，他干脆把被子搭在旁边椅子上晾着，胳膊枕在头下。

沈帇捣鼓着自己的手环，叹口气。

还是没办法联系到徐老跟陈年，这系统怎么一点bug都不出呢，程序员真一点鱼都不摸啊。

在床上一躺，四肢逐渐松弛下来，困意渐渐吞噬清醒。

他眯住眼，呼吸逐渐平稳。

……

“沈帇！醒醒，没时间睡觉了。”

“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沈帇猛然惊醒，看见陈年扬起手还要再给他一巴掌，沈帇身体一个打滚从地上爬起来，“够了够了，我醒了！！”

他环顾圈四周，这里貌似是现实世界？还在陈年的办公室？

怎么回事，时间跳跃点不对呀。

沈帇听到外边急促破门声，及时窗外那些机器操控歼，心里猛地一沉。

“娘的，这又玩哪一出？”

他余光注意到陈年手里还多了把枪，左胳膊的血从袖子中流出，染红整个手背。、

沈帇抓起他手，“我靠，你是不是惹上仇人了？”

“沈帇，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陈年道。

他的眼神极其复杂，寒的让沈帇感觉像是个陌生人。

“我说柱子，你是跟你沈哥我从小一块长大的，现在闹什么？”沈帇似笑非笑，伸手就要去扯开他的袖子，“我先帮你看看伤口，然后去林……去医院。”

没想到，陈年一下子躲开了。

他翻滚在办公桌里，举起枪，目光灼灼：“沈帇，你杀了那么多人，心里难道没有一丝愧疚吗？算了，今天，由我来处决你！”

陈年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下一秒果断扣动扳机。

沈帇脑子忽然迟钝异常，连子弹轨迹都看得清了。

他下意识想躲开，眼前的画面却像玻璃似的碎开。

再出现眼前的，是幼时的陈年，他爬在装满四袋子碎尸前呕吐不已，眼泪混着那些呕吐物弄得整张脸都是。

“沈帇！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