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在崩溃，“阿彪，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们都是假的，阿彪，我到底是谁？”

阿彪麻木地看他一眼，叹口气，“谁知道呢。哦，对了，老胡也死了，大概是……嗯，我忘了时间，总之就是死了，他的尸体每天都在被感染者啃食，每天都是如此。”

“死了?”沈帇喃喃一句，眼里充斥着不信，非得让阿彪拉着他去找。

阿彪只是淡定的指了指墙角那边的烂肉，两指夹着的烟递进嘴里猛吸一口，“他就在哪儿，我每天都会把老胡的残渣收集回来，反正，我也很无聊。”

沈帇胃里翻起一股恶心，他强忍着，打开与系统的特殊联系，连连发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躲进游戏了，你们还不打算放过我吗？”

对面沉寂许久，突然，阿彪拍了下沈帇肩膀。

他回头一看，人已经死了。五官扭曲恐怖，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死。

沈帇顺着后方看去，能感知到黑暗中有一道影子，“沈帇，好久不见。”

人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随着样貌逐渐清晰，沈帇心都要骤停了。

他嘴唇上下碰了碰，“爷……爷爷？”

“你竟然还记得我？”沈门清负手站在他眼前，身上穿着老旧褂子，脚上的鞋已经破烂的不成是样子。

沈帇抓住他的胳膊，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爷爷你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门清阴仄仄笑着，“娃儿，我不是你爷。不过……你这么叫我，我也不会怪你。”

他拿出一张符纸，“没想到你仅仅是在第一层世界就不中用了，废物啊废物。”

那张符纸贴在沈帇脑门时，他微微退后两步，紧接着四肢都不再听使唤，符纸在额前烧了起来，他除了能闻见特殊的纸香味，还有他头发眉毛被烧焦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他全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