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见他冲过来，以为要杀她，立即抓起个男人挡在面前。

然而沈帇只是从她身边路过，直接窜进暗门去。

“咳咳咳！”

连面似乎是长久没人来过，他刚摔进去就被呛了满嘴土，脸上头发上全是蜘蛛网。

夏歌颇为嫌弃的帮他整理发梢：“你差点摔死我晓得不？”

“姑奶奶，你也是个鬼婴，难道还打不过它吗？”

要是肩上这位能打，他也不至于落荒而逃。

谁想夏歌拍了他一巴掌：“哼！美女的事你少打听。”

“……好好好，我少打听。”沈帇无奈的闭了嘴，见鬼婴迟迟没追来，一路摸索向前，直到抵达林小和乔迈夫之前居住的地方。

这里依旧没变化，他检查了门口，找了卧室躺下，给夏歌再三嘱咐：“记得，一个小时后叫醒我，不……两个小时吧。”

时间估计也就是现实世界的两天？

夏歌一屁股挤在他身边，“知道了知道了，快点睡，烦死了。”

造孽啊。

沈帇吐槽这个祖宗时，已经拿出生锈的水果刀从脖子上割下去。

相比之前，现在身体本能产生抗拒，足足僵持十多分钟，他才彻底自刎成功。

……

现实世界。

“沈帇，我已经帮你申请了案件重启，头儿也在等着你回去。不过……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耳边声音渐强，沈帇揉揉眼，才看清是林小。

这时，他们还在巷子中未出去，甚至，林医生的尸体都还在这里。

也就是说……他真的杀人了。

沈帇又揉揉太阳穴，靠墙坐着，半晌才吐出几个字，“等你下班，我们换个地方谈。”

“好！”林小立即答应住，连往出走的步伐都轻快不少。

陈年看了眼林医生，又看看他，“你怎么一副杀人犯的眼神。”

沈帇抬眸，“你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我经常去电子监狱，里面一些杀过人的眼神就如现在的你一样，沈帇，你……算了，或许是我多想了。”陈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向他伸出手，“走吧，一会儿家属该来了。”

沈帇握住他的手借力站起，直到走出巷子，他才难以控制的呕吐起来。

以前他感情那样迟钝吗？还是说现在才是正常人该面对尸体凶杀案该有的反应。

陈年从售货机买来瓶矿泉水递给他手里，“最近你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要回旧世界看看吗？”

旧世界……原先记忆中，他爷爷是沈门清，现在看来，沈门清真是换着法子想逼疯自己。

“走，必须去看看，你沈哥我天不怕地不怕。只是……”沈帇说话时，林医生的妻子刚好跟他擦肩而过，凄惨的哭喊声震耳欲聋，他嗓子明显哽咽一下才继续说道：“只是小陈啊，沈哥我也好累。”

陈年精准捕捉到他细小变化的情绪，嘴唇抿成一条线，“嗯……你更年期到了吗？”

沈帇：“……”

他到底想不通到何种地步，竟然在陈年这种木头身上寻找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