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人皮面具下，出现的是沈门清的脸。

“轰隆！”

四周突然坍塌，沈帇惊恐地看去，才发现这里仿佛在潘多拉盒子一样，周五个面倒塌，顶层的被掀开，而盒子之外的景象竟然还在游戏中。

沈门清表现很平淡，“怎么样，你刚才是默认杀了林小的滋味如何？好好选吧，是踩着被人的生命活，还是被杀死？”

沈帇手一抖，烟也熄灭了。

他长舒一口气，“我要前往下一层世界。”

“哦？你的同事，不……曾经暗恋过你的女人死了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吗？”沈门清反而问他，更是感觉可笑，“没想到老胡救了一个冷清冷意的人，真是悲剧。”

沈帇丝毫不受干扰，抬腕看了眼时间，“您慢慢玩吧。对了，你有空回现实世界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

“什么……”

他都没听完沈门清说的话，就被游戏召了回去。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醒来后，林小也守在身边，还哭哭啼啼不止，“沈帇，我……我……”

他拍拍林小肩膀，“没事的，都出来了，我们先快点去下一层世界，别让这丫的追过来。”

夏歌听了也激动拍拍他肩膀，“你行啊，给沈门清耍了。”

他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笑容。

被耍这么多次，他难道还不能反将吗？

他知道，现在自己有肉身也有人魂，但本质上是纸人，非人非鬼非神的奇葩存在。

而进入游戏后，他实实在在死了一回，一部分意识可以潜入游戏世界，也就是跟游戏同体。

游戏即他，他即游戏，做到了人机合一，虽然听起来搞笑，但这也是胡万笙真正想让他成为的。

继非人非鬼非神后，他可以寄存在任何一个地方，又不会被人彻底杀死，如电脑病毒一样。

刚才，他就是用这种意识与林小沟通，让她假装逃跑，其实是他已经教会林小将自己的意识从肉体中剥离出去。

同时让游戏和所有人以为林小死了，可以打开前往下个世界的传送点不说，林小也能被救下来。

沈门清没办法杀死他，便会用各种法子精神折磨，一开始是这样，现在更是。

“沈帇，我说你对她是不是有意思啊，敢情兜这么大一个网救人。”

夏歌有些掐酸的抱怨起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绸缪起来了，心思简直胡万笙还要严重。

沈帇心里一哽，“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个变性人？”

“嗯？！”夏歌错愕地看向林小，她直发到腰，鹅蛋脸柳叶眉，标准古典长相，一颦一笑都清纯无比，现在告诉她这样的美人儿以前是男的？

林小倒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就喜欢女孩儿，啊，是想成为女孩，但也喜欢……”

夏歌：“……”

沈帇看她语塞表情大笑起来，“所以当沈门清说他之前喜欢我时，我就更能确定他在胡说八道。”

压根不知道事情原委。

夏歌似乎还有些庆幸，只趴在他肩膀说道：“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多了，有机会慢慢告诉你。”

【提醒，传送点已打开，请玩家沈帇尽快抵达。】

沈帇最后看了眼这个世界，毫不犹豫地踏进去。

***

第二层世界，红与黑。

“嗯？有人来了？”

“多少年没来过人了，稀罕啊！”

“嘶，一小子俩姑娘啊。”

沈帇感觉是被人围观着，悠悠转醒时，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大玻璃中罩着，顶头的灯很亮，照得他没有一丝阴暗。

站在外边的人都好奇地打量起来。

那些人穿着白色长袍，也仅仅穿了白色长袍，不论男女，甚至动作幅度大点，便一览无余。

【现在是元纪8年，春，107日，下午3点，请各位参观玩家、npc离开，前往苍月楼进行性爱活动。】

世界之声的出现让沈帇微微愣住。

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结果就看着那些人很听话地开始离场，没有一个人抱怨，很协调整齐但又很奇怪。

突然，有个人敲了敲他的玻璃。

“你好，玩家沈帇，欢迎来到万和国度，我是T-108，你也可以叫我小T，接下来将由我为你引导，来更快适应新国度。

接下来几